下。
倆人趕忙拱手一禮,“孫老伯,我們是衙門的官差,有個畫像,來找您看看,是否見過。”
說著,洛璟年掏出畫像,朝著孫老伯走過去。
孫老伯連忙把手裡的盆,放到屋外的灶臺上,手在衣服上抹兩把,接過畫像,緊蹙著眉頭,眯著眼。
看了第一張,搖了搖頭,第二張,眉頭皺的更緊,突然,眼睛睜大,脖子湊近一塊,對著第六幅畫像,仔細瞧了瞧,然後顫抖著手指著第六幅畫像,“這個,這個見過。”
好多天了,終於有一個見過的,賀遊川和洛璟年一下子就精神起來,連忙扶著孫老伯坐下。
洛璟年看了一眼第六幅畫像,是個女子畫像。
孫老伯坐下後,他將兩張紙鋪在孫老伯面前,“孫老伯,您說您見過這個人?什麼時候?在哪裡見過?”
孫老伯捏著鬍子,又仔細看了看那幅畫像,然後確定的點點頭,“我見過,這個是杜家的二女兒,這丫頭愛美,我那時是貨郎,走街串巷的,她總在我這買一些脂粉頭油和絲線。”
“杜家?哪個杜家,地址您還記得嗎?”洛璟年問道。
孫老伯嘆息,“杜家,唉,只怕是尋不到了。
平湖縣二位大人也知道,時常有水匪,聽說現在因為衙門治理的好,已經好了許多了,當年更是亂,那時還有人專門坐船出去,弄些舶來貨,賣的非常好,同樣的,那樣的生意,就是拿命換錢。
杜家原本日子還不錯,杜父和兩個兒子打魚,大兒子因為跟著船隊去過一次,很順利,弄了不少好東西回來。
因著這個,賺了銀子,後來,杜家父子對這搏命的生意放不下,第三次去的時候,全都沒能回來。
杜家就剩下一個病弱的老母,兩個女兒和一個體弱的小兒子。
大女兒早早就嫁人了,離得遠,一年也難得回來一次,家中日子苦,二女兒杜鵑就把自己給賣了,到了平塘縣一家富戶做丫鬟。
我走街串巷的,幾個縣城都去,偶爾幫她往家裡帶些銀子。
再後來,一次鬧水匪,杜家老母和兒子,剛好在碼頭,都死了。
杜鵑聽說是跟著那家富戶,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