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出發,洛璟年和賀遊川送著馬車離開,轉頭又沉浸到破案之中。
路上這雨,一會兒下一會兒停,但是路上的風景還是不錯的,路過小溪邊,雨剛好停了,外面全都是雨水泥土混合著青草的味道。
幾人便下了馬車,在小溪邊散步。
一邊走一邊玩,傍晚的時候才到平塘縣,半日的路程,生生走了一天。
在客棧安頓好,要了一桌好菜,吃飽喝足,連日的疲憊也消了大半。
第二日醒來,到了玉枝的戲班,見到她們回來,戲班裡的人都十分高興。
玉枝說,她們過些日子就要到別的地方去了,說過年的時候,還會到涿州,到時候去找她。
住了兩日,送走玉枝她們。
蘇鬱璃和葉霽禾四人來到樂鳶的墳前。
小小和桑落蹲在地上燒紙錢,蘇鬱璃將準備好的水果糕點擺出來。
“樂鳶,我們回來看你了,玉枝她們已經出發去表演,說要大半年回不來,這次給你多燒點紙,富富裕裕的,缺啥斷啥的,自己買。”蘇鬱璃蹲在樂鳶的墓碑前。
小小一到這裡,就忍不住眼淚,一邊燒紙,還在樂鳶的墓碑上拍了一把,埋怨著說,“說好夏天找我們玩的,你說說你,好端端的怎麼又想不開。”
小小的話在蘇鬱璃心裡咯噔一下,長眉微蹙,“是啊,樂鳶不是沒事了嗎,怎麼突然又想不開了。”說著,想起那把摺扇。
那把摺扇被蘇鬱璃收在空間中,她把手放進隨身的挎包中,藉著挎包遮擋,從空間將摺扇取出,再從挎包裡拿出來。
旁邊的三人,都沒有絲毫察覺。
開啟扇子,再次看著扇面的畫,和隱藏在畫中的那個“林”字。
“阿竹,你覺得這個扇子有問題?”
蘇鬱璃搖搖頭,“不知道,就是覺得很不正常,樂鳶在京城被欺負,對男子有天然的抗拒心理。
她又怎麼會隨身帶著一把男子的摺扇呢。”
葉霽禾從蘇鬱璃手中拿過摺扇,仔仔細細的翻看,“咦,這個扇子的扇面,瞧著有點眼熟呢。”
“你認得?”蘇鬱璃一驚,忙問道。
葉霽禾又仔細看了看,捏住扇子,小心的在邊邊撕了一下,然後觀察撕開的口子,恍然說道,“哦,我知道了,這是京城文山書院的扇子。”說著,葉霽禾將那道撕開的地方給蘇鬱璃看。
解釋說,“文山書院的學生,在入學的時候,都會領到一把扇子,扇面是空白的,由學生自行決定,是畫畫還是寫字,或者什麼也不寫。
文山書院的扇子是非常有特點的,因為扇面的紙張,是書院自行製作,與外面賣的紙都不同。
這個扇面的紙更加結實,撕開可以在斷口處發現很長很長的毛邊,這個製作工藝,是文山書院特有的。
就連宮裡的人想得一把都不成,當今聖上,曾今入學過文山書院,所以聖上有一把書院的扇子,上面的題字,是先皇親筆。
之後其他皇子想要,但是考不上文山書院,就沒有。
也因為皇上在文山書院讀過書,所以其他人即便再有勢力,在想要,都不敢動書院一下。
這扇子,就成了文山書院的標誌。”
聽葉霽禾說了一遍,仔細看過扇子,確實和一般的紙張不同,蘇鬱璃因為畫畫需要,市面上的紙,她都買過,確實沒有見過這樣的。
“這麼說,這把扇子的主人,林姓書生,是文山書院的人?”
“對,至少他是在文山書院讀過書的。”
“那,這麼有名的書院讀書,不應該是籍籍無名之輩吧。”蘇鬱璃自顧自說著。
葉霽禾卻否定了她的說法,“不是,自然也不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