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進來。
“二位大人,和月鎮來人報案...”李二喘著粗氣。
屋內二人對視一眼,跟著他往衙門前堂跑去。
前堂站著兩位男子,看上去都有三四十歲,都是莊稼漢打扮。
見到二人跑來,緊跟著王大人也到了,兩位男子一位作揖行禮,一位下跪磕頭。
“見過三位大人。”
站著作揖那位,王大人認識,“謝秀才?這麼晚了到縣衙,出什麼事了?”
“大人,我們村,村正的兒子,死了。”
王大人愣怔,“怎麼死的?”
謝秀才回答,“回大人,他在院中腳滑,頭磕到了井口,然後,跌入井中,他媳婦聽見聲音,出來沒看到人。
走到井邊發現血跡,等人撈出來,就已經沒氣了。
村正說,是有人謀殺他唯一的兒子,這個是我們村趕牛車的,他帶我來報案。”
王大人皺眉,對著洛璟年和賀遊川說道,“你們二人,帶上仵作,去一趟吧。”
外面天都黑透了,一行人又趕往和月鎮。
路上大概瞭解了一下,這位謝秀才,二十歲的時候透過了縣試成為童生,第二年透過院試成為秀才,本來挺順利的,可就此止步,往上就再也沒考過去。
謝秀才不認輸,一直考,考到三十歲,終於還是放棄了,留在了和月鎮謝家村,在村塾當了教書先生。
謝家村的村正,謝坤今年四十有七,兒子二十五了,前面有六個姐姐,這也是老來得子。
村正特別寵愛小兒子,小兒子讀書不行,從十四就參加縣試,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考過,整日在家也不好好唸書,吃喝玩鬧,動不動就打罵女人。
“他就一個媳婦?”賀遊川問道。
天色太黑,只有牛車車架子上束起的一根棍子,上面放著一盞豆油燈發出微弱的亮光。
謝秀才搖頭,“不是,他娶過兩次媳婦,頭一個生孩子死了,一屍兩命,這個娶過門好幾年肚子沒動靜,他就總是打罵。
除了這個媳婦,還有兩房妾室。
大人,有些話吧不該我說,在我們謝家村,就沒有人,家裡有妾室,普通百姓日子苦,養不起小妾。
可村裡有財主,有有錢人,可人家家裡最多就是買幾個丫鬟伺候,一家子也沒有納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