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父母都已不在了,是兄嫂當家,所以回來做客也只能住在客院裡,據說正日子裡女兒是可以去拜的,她的丈夫兒女卻也只是觀摩而已。
兩座院子共用一個院牆,但是主屋周邊零零散散許多屋子,要過去卻並不是一間小院攀個牆那麼簡單。
但是對方卻很熱情,也不樂意去見家裡兄嫂,只是來拜訪周圍住的鄰居,先是去了另一邊的小院,卻去的時間不長,很快就回來了。
之後這一家子又來拜訪小夫夫倆,見他倆修為相當卻沒有僕從,又很年輕,自然是多說了許多句,拐彎抹角地繼續話題。
對於陳七十九,這位一百多歲的元嬰女修卻有不一樣的見解。
“這小孩運氣不好,”她憐惜地搖搖頭,“他生下來就沒了母親,父親娶了繼母,容不下他。”
“幸好您沒嫁進來,那一大家子,可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貨色!”
“這大家族裡頭,處處辛酸,就算是爹孃雙全的孩子,尚且要顧及爹孃祖父地位如何,何況有了後爹就有了後孃,要不是他六歲測靈根後住到了親祖父的院子,可就不是紈絝這麼簡單了……”
“我親生的兄弟尚且要爭家產,算計來算計去只為了資源,何況是後孃呢,後孃也有自己的孩子,他當初對後孃也沒過好臉色,一個小孩子如何玩得過大人。”
“這裡頭的糟汙事,說上多久都說不完。”
但是後來進了宗門如何如何,她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這小孩子死得不對勁,但應當是和他後孃沒有關係的,老過婆娘只是個金丹期,還做不到。”
她並沒有避諱,也曉得這裡是沒有什麼監聽的,絮絮叨叨說了這許多。
一直到太陽西沉,這位閒不下來的夫人才回去盯著帶來的僕役做飯,而她出竅期的丈夫沒用什麼法術,只是手持著一把布傘為她遮陽。
[她不回自家住客院,哪裡是因為女兒家是客呢?]若是父母兄弟不把她當客人,就算住進了客院,也要拉她回孃家住的,可是一成家,就算女兒心裡念舊,也往往有無數的賬隔在中間。
隔開來傅玄幽和傅家、和玄冥宗的,又何嘗不是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