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終於離開混亂的記憶醒過來,就眼前一黑又陷入了昏睡。
……
等他再醒過來,這一覺不算長,卻也睡過了堪稱北地盛會的招親。
金天鳴倒是沒有驚訝,畢竟他的這位戒指前輩一直是相當虛弱的模樣,沒有身軀憑依的修為雖不是他可以看穿,但也後繼無力如無根浮萍。
更何況每次回憶起什麼,更是脆弱如病美人,易消逝。
這次一睡十餘天也是常態,只是醒來後那悵然若失的模樣,極少見他有這副姿態,雖然知道這位“器靈”也可能離他而去,但是往日裡的映像都是端莊長輩,又安靜,只有講到許多知識時會話多,這種流於表面的脆弱模樣更是少見。
倒會叫他想起母親萬寡婦,繡得眼昏花淚流不止時也是相似模樣,躲著他不叫小輩看見。
金天鳴見熙明醒了,便為他講述了這些天的見聞,另有他後來又在春來集撿漏的若干看起來不出奇的物件。
這次果然葛明就是去陪跑的,他雖只能算中上,卻是個適合入贅的身世,為此若是當真揀中他倒合適。
可惜他在控火精細度上比另一位南境朱明宗的核心弟子輸了一籌,後來那位弟子與其餘人繼續競爭,是一位九陽之體的散修拔得頭籌,又與新娘子很是契合,婚宴定在了開春之時,而比試後寒妙宗又擺了三日筵席,做足了姿態。
“傅玄幽呢?我瞧著你與他比那葛小子還投機些。”左一言右一語點評了半天,薛屏岫忽然發現小孩沒提到那位萍水相逢的天才,先前講集市時還說同遊,結束後怎麼一句未提?他曉得這孩子不是這個性子,言語之間也沒有避諱過,便點出了這個人。
“人家是大宗門弟子,自然日理萬機,與我這個散修沒什麼好說的。”薛屏岫懂了,是說人家主動拋下的他,或許前一日還隨口邀約明日同遊,第二日就匆匆離去了。
這話酸得老人家心都顫了,要說沒意思他是不信的。但是人家主動不要他家小孩,雖說宗門弟子生性高傲,難免為天鳴難過。
與他說完這幾日之事,他便翻閱那幾樣蒙塵之物,又去找出最適合儲存的各種盒子放在合適的位置規整去了。
而薛屏岫閱遍百萬小說,也未曾想過那日別過少年真就是金天鳴的正緣,更想不到會在那種情況下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