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裴噙玉放緩聲音。
他把宋念念扶好。
兩人,一個額頭撞紅,一個腰上被撞痛了……不知兩人忙什麼,局面搞成一團糟糕。
四目相對。
宋念念“噗”地笑了,伸手去,她拉著裴噙玉胳膊,上前給裴噙玉揉了揉,那手落在裴噙玉身上。
鄉下人,手上有力氣。
小手揉在裴噙玉腰上,沒什麼旖旎,反倒像是揉麵團。
裴噙玉輕“嘶”一聲,在宋念念手下,他也像是麵糰一樣,這樣麼被揉了一會兒,反而,也忍不住笑了。
他彎腰,幫宋念念端起了木盆。
仔細把木盆放好。
有些東西,像是悄無聲息融化了。
今天是裴噙玉去私塾的日子。
宋念念幫裴噙玉打理好,又幫他拿了一個食盒。
早上的包子,再配上一些“宋念念”自己做的醬菜,還有煮雞蛋一個。
裴噙玉如今在縣學裡做先生。
中午,和那些同僚們待在私塾裡,也不回來。
以前怕裴噙玉吃不好,宋念念把飯打包了,趁熱中午給裴噙玉送去。
裴噙玉勸過很多次,她也不聽,執意用自己方式對裴噙玉好。
今天,不用裴噙玉開口。
“公子,今天能照顧好自嗎?”她笑著。
清麗的臉龐,雖然看著還是以前熟識的模樣。
但臉上帶笑容了,整個人看起來,就更惹眼幾分。
裴噙玉看著她,心裡一動,好像突然感覺到,宋念念今日不送他,是有什麼事情要做。
只是,習慣性不多問,讓他點點頭,清瘦的手從宋念念旁邊,伸手,接過了食盒。
宋念念又是一笑。
裴噙玉步行到私塾,人都是微微恍惚。
到了私塾,正趕上了鄭夫子在上課。
他今日的課,在後半段。
他們縣學有五個夫子。
天地玄黃,四個班。
裴噙玉執教的是“黃”班,這個班上,多是本地鄉紳不成器的子嗣。
天班的鄭夫子,做學問多年,和省府的大儒們,也一起清談過。但凡課業出息的,都被家裡想盡辦法,送去他堂上……
“嗤。”
“一日之計在於晨!”
“大丈夫行於天地,不管是做學問,還是做功課,都離不開一個勤!”
“勤學好問!”
“勤能補拙!”
“要是耽於享樂,別管以前有什麼成就,那都是過眼煙雲……”
鄭夫子隔著木窗,斜眼睨了一下裴噙玉。
裴噙玉得罪過他。
剛入縣學,鄭夫子是長者,做學問時候,不小心犯了個錯,其他人都當沒看見,輕輕放過。
只有裴噙玉,冒著大不諱,指出鄭夫子錯誤,也從那後,鄭夫子見裴噙玉,就要講幾句。
今時不同往日。
以往,裴噙玉聽到這些,心裡不在乎,但總難受幾分。
他並沒做錯的事,何故被揪著不放?
可今日……
“耽於享樂”這四個字,戳在他心上。
天字班的堂上,看到裴噙玉,也露出了些許嗤笑,堂上躁動。
都很習慣了,那漿洗得微微泛白的年輕身影路過,他們心眼小的鄭夫子,就指桑罵槐,罵幾句。
:()快穿:撩個絕嗣帝王,我借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