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家無家可歸,所有的心血都沒了。您還覺得這只是失手?”
譚阿奶哼了一聲:“我看就是你想多了,你大哥肯定不是故意的,他那麼老實的一個人。”
譚二爹苦笑:“老實?娘,您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他都已經承認是他放的火了,就因為您說我們家有肉吃,有錢,他就來放火找錢。”
譚阿奶被這話噎了一下,但還是強詞奪理:“那也是被你逼的,你要是平日裡多照顧著點家裡,多給我點錢,他能這樣嗎?”
譚二爹深吸一口氣:“娘,我這些年給家裡的還少嗎?家裡的重活累活哪樣不是我幹?可大哥呢?他整天遊手好閒,還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欠了一屁股債,您就只知道向著他。”
譚阿奶坐到一旁的石頭上,開始哭鬧起來:“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把你大哥怎麼樣,要是他進了牢,我也不活了。”
譚檸在一旁看著譚阿奶撒潑,忍不住說道:“阿奶,您怎麼能這樣呢?大伯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我們家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您怎麼就不心疼心疼我們?”
譚阿奶指著譚檸罵道:“你個小丫頭片子,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這是大人的事。”
譚二爹把譚檸拉到身後,對譚阿奶說:“娘,既然您說我沒良心,那修房子的錢,您給我。您不是覺得大哥沒錯嗎?那您來負責修房子。”
譚阿奶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我沒錢,我一個老婆子哪來的錢?倒是你,吃香的喝辣的,也沒想到你老孃在喝西北風,也不知道孝敬孝順我。”
譚二爹無奈地說:“娘,我哪有吃香的喝辣的?我每天在地裡辛苦勞作,就盼著能把日子過好。可您呢?總是縱容大哥來搜刮我們家。”
這時,一旁的大隊長看不下去了:“譚阿奶,您這就不講理了。譚家大房犯了錯,不能就這麼算了。這關係到整個村子的風氣,要是都像他這樣,隨意放火破壞別人的家,那還得了?”
譚阿奶對著大隊長哭訴:“大隊長,你可不能聽他們一面之詞啊,我大兒子肯定是被冤枉的。”
大隊長嚴肅地說:“是不是冤枉,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但您這樣偏袒,是不對的。譚二爹這些年對家裡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裡。您不能因為偏愛大兒子,就傷了二兒子一家的心。”
譚阿奶依舊不依不饒:“我不管,誰要是敢把我大兒子弄走,我就跟誰拼命。”
譚二爹看著譚阿奶,眼神中滿是失望:“娘,您這樣只會讓大哥越陷越深。他這次犯了錯,如果不受到教訓,以後還會做出更可怕的事。”
譚阿奶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始哭鬧起來:“我可憐的大兒子啊,怎麼就被人欺負成這樣啊……”
周圍的村民們紛紛搖頭,都覺得譚阿奶太過糊塗。
譚老二看著仍在胡攪蠻纏的譚阿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透著疲憊與決絕:“您別說好聽話了,您別忘記我們早已經簽了斷絕書了,我們現在沒有關係。如果您不把修房子的錢給我們,那我就只好把他送進去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譚阿奶聽到這話,像是被擊中了要害,身體微微一震,臉上的囂張氣焰瞬間減了幾分。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反駁,卻又一時語塞。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村民們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誰也沒有出聲。大隊長皺了皺眉,他深知這家庭矛盾的複雜性,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在一旁默默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譚阿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她的手在衣角處不安地揉搓著。過了許久,她才緩緩地挪動腳步,從懷裡掏出一個破舊的布包。她的動作很慢,像是在進行一場艱難的抉擇。開啟布包,在裡面翻找了半天,終於拿出了五塊錢。
譚阿奶把錢遞向譚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