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謝晚宜披著白狐裘披風站在廊下。
陣陣寒風吹來,才將她心頭的燥熱吹散。
如今朝中局勢緊張,各家小姐公子都極少出門。
謝晚宜在屋子裡坐的有些累,便出來吹吹風。
“小姐,回屋吧,小心著涼。”桃夭站在身後小心勸著,把手中的暖爐遞給她。
聽到謝晚宜喃喃的聲音傳來“當初父親因為擔心局勢,想要讓我和杳兒去江南,本以為太子腿受傷,他們會有所動作,沒想到他們生生拖了幾個月,如今得知太子腿傷即將痊癒,直接光明正大的對太子動手。”
上次去東宮看沈予曦,她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看著陰沉的天,厚重的雲擋住了太陽的光芒,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一片灰暗中。
不知道這場較量會持續多久。
“小姐,別擔心,陸大人一定會找到太子的。”桃夭聽到她說的話,想到陸清硯,寬慰著她。
“但願吧。”
邊關又傳來回紇撕毀盟約,蠢蠢欲動的情報。
要知道回紇最擅長的就是冬日作戰,如果硬碰硬,大鄴定然討不到好處。
這一訊息如同導火索一般,原本平靜的水面,突然炸開了鍋。
就連百姓都開始惶恐不安,與太子失蹤相比,戰事更可怕。
如今正是內憂外患之際。
謝瑾陽和謝安被皇上召進宮中,接連幾日沒回府,讓謝晚宜的心一沉到底。
最後邊關一封封加急信傳入京中,回紇大軍集結二十萬兵馬,準備朝邊防進攻,皇上派兩人率大軍前去鎮壓回紇大軍。
朝中立儲的聲音並沒有因為邊關戰事停下,反而愈演愈烈。
就在大軍出發半月後,皇上舊疾復發,再次陷入昏迷。
朝堂上一片混亂,三黨爭論不休,後宮眾人也是鋒芒暗藏。
在冬天最寒冷的日子,一顆驚雷從天而降。
五皇子以前線集報為由,召集大臣上朝,囚禁重臣,並且挾天子以令諸侯。
無數將士從城中各個角落衝進皇宮,將皇宮圍的水洩不通。
想進的人進不去,想出來的人出不來。
不少官員家眷去探查,都被杖殺,京城各處都潛藏著叛軍。
宮妃也被楊貴妃身邊的人制服,全都困在一處,皇后站在最前方,雙手交叉放在腹部,臉上也沒有絲毫慌亂。
“皇后娘娘,事到如今,您還是這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你知道本宮最討厭什麼嗎?”楊貴妃端坐在玫瑰圈椅中,看著下首站著的皇后。
不慌不忙道:“本宮最看不慣你這副明明死到臨頭,還端著的做派。”
皇后道:“貴妃莫不是忘了,本宮才是這後宮的主子。”
即使身陷囹圄,皇后身上的氣勢依舊不減,她好歹是出身將門,在宮中掌權多年,怎會因為她的話失了氣勢。
“彆著急,皇后娘娘馬上就成為階下囚,本宮給你個機會,不如跪下來求本宮,本宮還可以考慮考慮,留你個全屍。”
楊貴妃小人得志的看著皇后,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睥睨著她們,彷彿自己已經是後宮中權力最高之人。
等五皇子登基,她就是太后,至於皇后,留不留她的性命,不都是她一句話的事。
她早就看不慣皇后,她與皇上少年夫妻,相互扶持,她們就算在得寵,也越不過她。
“本宮自從入了這皇宮,除了要向皇上和太后行禮,不知道何時需要向一個妾行禮。”
楊貴妃再得寵,不過也是個妾,她自然不會自降身份的低頭。
或許是她口中的妾激怒了楊貴妃,她派人去將皇后捆起來,身後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