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皺眉,“母親,晚晚的婚事剛定下,你就讓她去求夫家,往後過了門,可是會被夫家小瞧了去。”
明顯不願意讓謝晚宜去,老夫人狠狠瞪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若是不能給孃家解決難題,嫁那麼好也是白費心思。”
在老夫人眼中,女子就是為了穩固家族地位的,就如她一般,被父親想盡辦法嫁給謝安的父親。
“母親,兒子不需要晚晚幫什麼忙,只希望她平安順遂,在夫家不受委屈。”
謝安態度堅決,頗有種誰敢打他女兒的主意,他就拼命的架勢。
老夫人明明知道這一雙兒女對他的重要性,幾次想要插手他們的事,還想要藉助她們幫什麼所謂的孃家人。
簡直就是做夢。
眼看著就要吵起來,謝晚宜站起身阻止道:“既然祖母如此說了,那晚晚就去試試。”
聽到她願意,老夫人被謝安挑起的怒火,消散了一半,點了點頭,笑道:“這才是嫡女該有的做派。”
“晚晚”不等謝安再說什麼,謝晚宜遞過去個安心的眼神。
她是答應跟陸世子說,可沒有保證陸世子一定會幫忙。
既然老夫人想從她這裡入手,那就等著吧。
回到院子裡,謝晚宜忙著自己的事,把老夫人說的話拋諸腦後。
李夫人站在屏風後,聽到謝晚宜願意幫忙也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回了院子。
皇上醒來後就給太子賜婚,也為了能讓太子妃早日入住東宮照顧太子,直接讓欽天監選了最近的婚期。
這段日子宮中忙的不可開交,禮部更是忙的腳不沾地,準備婚服,檢查各種儀式。
好在皇后在太子出征南疆時就有打算讓太子成婚,早早的與皇上商量商量好,等他回來就安排成婚一事。
各種儀式都提前做好準備,只需要定下人選後,量衣做婚服就好。
所以禮部雖然忙碌,但也不至於慌亂。
十月初三,宜嫁娶。
沈予曦大早上就被一群丫鬟婆子從床上薅了起來,開臉,上妝,梳髮,整個相府喜氣洋洋。
宮裡比相府更甚,東宮的下人臉上都帶著喜色,十分期待新主子。
陸清硯和江尋年在東宮陪太子下棋,看著進進出出的宮人。
太子感慨道:“沒想到本宮居然在清硯之前成婚。”
陸清硯想到謝晚宜那張明媚的小臉,嘴角微勾。
“怎麼就剩我自己了,哎,現在這年頭想找個喜歡的人成婚真是不易啊。”江尋年搖頭晃腦的盯著兩人。
“就你這蠢笨樣子,真有女子看上你,我都要勸上一勸,別被你這外表給迷惑了。”
陸清硯心情不錯的調侃他,氣的江尋年大喊不服。
“不應該是我勸嗎,你這個人的心就是黑的,找機會我一定要跟謝小姐好好說說。”
“那你沒機會了,她如今嫁給我已經板上釘釘了。”
“你就這麼有自信。”
“那是自然。”
江尋年要被氣死了,他居然跟陸清硯這個黑心人討論這個話題。
相府沈予曦的閨房裡,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梳妝檯前的女子身上,給她覆上一層金色的光。
謝晚宜幾人也早早的就過去,圍在她身邊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
真心的祝福著她,沈予曦臉上帶笑,時不時的被她們說的臉紅。
丫鬟婆子喜氣的話不要錢似的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蹦。
沈夫人從門外神神秘秘的進來,手裡拿著個盒子。
讓丫鬟婆子都出去後,拉著沈予曦說了幾句體己話,隨後將冊子拿了出來。
沈予曦看到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