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柒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一想到對方是大人,地位比自己高,便又乖乖地閉上了嘴。她心中暗自思忖著,或許是因為自己曾經也有過那段流浪的經歷,所以才會對小乞丐產生同情之心吧。而且那個小乞丐確實非常懂事,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柳小山對著喬晏殊再次抱拳行禮,一臉愧疚地說道:“是小人僭越了,請大人責罰。”
喬晏殊連忙擺擺手,笑著回答道:“沒有,我很高興,你能把我當作自己人看待。”說著,他還輕輕地拍了拍柳小山的肩膀,表示安慰。
在回去的路上,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各自想著心事。
回到衙門後,喬晏殊立即吩咐柳小山、董小義和錢忠等人,分別去調查棲梧樓的背後靠山以及那位小公子童錦程。
柳小山拿著喬晏殊的手令來到了棲梧樓,負責登記新來的姑娘,並安排女醫者給姑娘們檢查身體。整個過程緊張而有序,大家都在忙碌地工作著。
方小柒在二樓一個隔間裡坐著,她的眼神不善地盯著旁邊的喬晏殊。這個人真是有病,居然帶著自己這個姑娘家來到這青樓之地。而且還美其名曰說是要暗中調查,方小柒對此感到非常無語。
喬晏殊臉上戴著一個半截狐狸面具,顯得神秘而優雅。他正優雅地喝著跪在一旁的美人遞過來的香茗。
“好茶!”喬晏殊輕輕抿了一口,忍不住誇讚道。
方小柒心中暗自憤恨,心想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救他呢?還不如讓他死在義莊算了,沒想到卻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與此同時,在瑾王府內。
瑾王接到喬晏殊前往棲梧樓的訊息後,立刻拋開了身邊圍繞的一群人,急切地說道:“我要去看看。”
棲梧樓內,柳小山拿著一本花名冊,逐個與這些姑娘對比。然而,那濃烈的脂粉味讓他不禁皺起眉頭。
而在對面一家酒樓的五樓,一個面容被半截惡鬼面具遮住的男子,懷中摟著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他悠然自得地一顆顆品嚐著女子遞來的去皮葡萄。
"我養活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連一個私生子都無法殺死。"男子突然怒聲斥責道。
他隨手拿起面前的盤子,狠狠地砸向跪在面前地上單膝跪著的男子。盤子在男子面前的地上破碎成無數碎片,渣滓飛濺到男人臉上,劃出一道血痕,但男人依然面色不變,穩穩地跪著。
"你回來時說他已經死了,可結果呢?他今天還能大搖大擺地走進棲梧樓。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戴著惡鬼面具的男子語氣冰冷地質問道。
“回主子,屬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身邊那個侍衛被引走後,我們便現身圍攻他,他身上被我們刺了四五劍,明明都沒有氣息了,可是後來卻突然消失不見,我們找遍了附近都沒有找到他的身影”跪在地上的男人一邊回憶著當時圍攻喬晏殊的情景,一邊戰戰兢兢地說道。
“哼,一群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要你們何用?”戴著惡鬼面具的男人憤怒地吼道,同時用力在身邊女人腰間掐了一把。女人疼得身體顫抖,但卻不敢動一下,生怕惹惱了這個惡魔般的男人。
“你說他身邊只有了一個瘦小的男人?”戴惡鬼面具的男人此刻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剛剛進來彙報的人。
“回,主子,是。”男人低眉垂眼的回道,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顯然十分害怕。
“讓你的人繼續盯著他,他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完這句話,男人將懷中的女人輕輕抱起,向著裡面的大床走去。
“還不滾?”男人回頭,眼神冰冷地看著門口的兩名屬下,語氣中充滿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