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柒被瘋女人的舉動嚇到了,一時間竟忘了把手抽回來。
“大人,能讓我見他最後一面嗎?”瘋女人眼神中滿是哀求,直直地盯著喬晏殊和方小柒。
就在這時,她身後的一老一少也趕到了跟前。少年用力地將女人的手掰開,然後緊緊拉住她,向後退了三步,語氣誠懇而恭敬:“抱歉大人,晚生替家姐給您賠不是,家姐聽到姐夫死訊,情緒有些失控,請您見諒。”少年說話時帶著一股書生氣,顯然是個讀過不少書的人。
老人也趕忙解釋道:“都是老漢我多嘴,回到家就說起了尹家那老虔婆的事,結果這閨女一聽,就像發瘋一樣跑了出來,連鞋都顧不上穿。”說著,老人將手中拎著的鞋子放在了女人腳下。
女人依舊眼巴巴地望著喬晏殊和方小柒,眼中的渴望和悲傷讓人無法忽視。
方小柒向前走了兩步,主動將女人的手拉了過來,柔聲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讓你見到人的,不過不是現在,等把案子審理清楚了,我們會將遺體交還給你,那時你再去見他也不遲。”說著,方小柒輕輕拍了拍女人的手背。
“姑娘,你說的可是真的?”女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再次問道。
“當然是真的啦,不信你問我家王爺。”方小柒笑著回頭看向喬晏殊。
少年一聽眼前的人竟然是位王爺,頓時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滿了敬畏。他用力拉著自己的姐姐和父親,三人一起跪在了地上。“小人周霽攜家姐家父叩見王爺。”少年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一手按著女人的頭,一手按著老人的頭,對著喬晏殊低頭便拜。
“起來吧!讓尹夫人將鞋穿上,以免著涼。”喬晏殊對著這三人抬了抬手。
少年站起來後,轉身將女人和老人扶了起來。
老人嘴裡喃喃自語,“老漢,我竟然活著見到了王爺……”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女人此時也冷靜不少,她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剛剛是民婦冒犯了。”她低下頭,向喬晏殊表示歉意。
喬晏殊微微一笑,溫和地說:“無妨,本王知道你們心急如焚。”他單手背到身後,繼續道:“本王會盡快審理此案,還你們一個公道。”
聽到這句話,女人和老人都露出了感激之色。女人輕聲說道:“多謝王爺!”
少年也跟著附和道:“謝謝王爺!”
“嗯,你們先回去吧,案子審理後,本王讓人通知你們過來將他領回去。”喬晏殊轉過身來,看著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三人再次行禮道謝緩步離開,女人一步三回頭,她知道那兩個捕快抬著的就是自己的丈夫。
看著周家人漸行漸遠,喬晏殊一臉疑惑地看向方小柒:“為何不讓他妻子立刻見到尹武呢?”
方小柒輕聲回答道:“此刻的他這般模樣,實在不忍心讓其妻子目睹啊!待你審訊結束後,我會妥善處理他的遺體並修飾其面容,之後再交予他們領回。”方小柒心中充滿了憐憫之情。
夜幕降臨,喬晏殊與方小柒一行人抵達順天府。
喬晏殊毅然決定連夜審問此案。
順天府內,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喬晏殊端坐於大堂之上,三班衙役整齊排列在兩側,尹父尹母跪在被告石上,而宋清玉則跪在原告石上。
尹武的屍體停放在大堂中間,用白布蓋著。
門外的登聞鼓被重重敲響,意味著順天府即將開始連夜審案。
隨著兩邊站立的衙役手中的殺威棒有節奏地點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尹母臉上逐漸露出恐懼之色。
因尹武的致命傷痕清晰可見,而且勒死他的繩子便在脖子上套著,所以並不需要,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