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算是朋友吧。
祁厭漫不經心敲擊桌面。
他苦惱了一陣，卻發現自己根本沒必要思考這個。
等他暴露了妖族身份，朋友什麼的，都會成為敵人……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雲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阿厭，我們可以進來嗎？”
她的聲音很小，似乎是怕打擾他休息。
祁厭沒控制住，唇角微微上翹，“進來吧。”
雲昭等人這才進屋。
她簡單跟祁厭說了剛才在靈器行的事，提到她正苦惱怎麼遮掩氣息時，祁厭忽然道：“我會一門功法，你是知道的。”
“我把它教給你們就好。”
雲昭躊躇了一下，“可那種功法……”
祁厭笑了笑，“你們是在幫我，一本功法而已。”
顧鼎寒頗為意外，“祁師弟，別的就算了，事成之後你答謝我們一人一千萬靈石，我們也能欣然接受。”
“但遮掩氣息的功法不是大白菜，你真的要教我們？”
“但我拿不出四千萬，”祁厭攤攤手，“只好用功法酬謝。”
他不怎麼喜歡說話，見他們還要拒絕，乾脆直接把功法口訣說了一遍。
這下，他們不想學也要學了。
其他人記住口訣後各回各屋練習，雲昭留在這裡。
看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祁厭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這是要幹什麼？
雲昭嚴肅問道：“祁厭，你老實告訴我……”
祁厭愈發不安。
難道她發現他是重生的了？
還是發現他……
“為什麼是四千萬？合著別人都有身價，就我是免費的？”
“我不要面子的嗎？”
祁厭：“……”
呼--
原來是這個。
祁厭鬆了一口氣，理直氣壯道：“因為我沒有那麼多靈石，隨便說多少都無所謂，我的全部身家可都在你那裡呢。”
說多了都是淚，雲昭藉口他花錢大手大腳，把他門派物資裡的靈石全都拿走了，只給他留下修煉資源。
雲昭想了想。
也是。
她畫大餅的時候也隨口就來，她還說過要給她家小貓咪買億萬豪宅呢。
“其實我一塊下品靈石都沒花過，都是你花的……”
祁厭小聲嘟囔。
門派物資裡的靈石雖少，但也有幾萬，可他一塊靈石都沒摸到過！
雲昭沒好氣道：“你還說呢，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我要攢起來，花靈石的時候多著呢。”
祁厭：“……”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一座靈石礦山！
不過雲昭有再多，也是她自己的，祁厭自己是真沒錢。
他才重生幾個月，要知道幾個月前，他還是個衣服都破破爛爛的階下囚。
但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能翻身做富豪了。
祁厭勾了勾唇角，“昭昭，如果我說我有預知能力，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