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是拍向她身後的一個人。
那人身披黑袍,整個人都隱藏在裡面,讓人看不清面容。
祁厭一擊不成,黑袍人想要往外跑,他立刻追了上去,兩人在空中纏鬥起來。
“那是什麼人!”
雲昭緊張地看著祁厭與那人打鬥,她剛才感知到了危險,但太晚了,要不是祁厭出手,她就被黑袍人抓住了。
“是魘婆婆。”
祁寒不錯眼地盯著兩人,黑袍人雖然藏得很嚴實,但他們妖族不是靠容貌認人的。
對他來說,就算魘婆婆化成灰,他也能感應到她的氣息。
雲昭緊張道:“那,那魘婆婆和祁厭相比,誰更厲害?”
“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祁寒嘆了一口氣,“阿厭天賦再好,也比不上魘婆婆修煉的時間長啊!”
確實是這樣,雲昭看到,兩人在打鬥過程中,祁厭除了剛開始佔點上風,之後的時間,幾乎是被魘婆婆壓著打。
她想起她和祁厭去看望祁鳶時,見到的魘婆婆。
魘婆婆看著挺老的,卻挺能打的。
瞧這拳頭,拳拳到肉,發出的聲響令雲昭牙酸不已。
“當然了,”祁寒介紹道,“之前,我親眼見證魘婆婆把一個熊族錘成肉泥,她那力量,就算是體修也比不上!”
雲昭看了他一眼,祁厭被打得這麼慘,他卻不著急,還有閒心說起魘婆婆的光輝事蹟。
這是怎麼個意思?
祁寒看到了她的疑惑,笑呵呵道:“別急別急,阿厭不會有事的,魘婆婆有分寸。”
“阿厭身上有阿鳶的血脈,魘婆婆就算再恨宋慶華,也不會遷怒於阿厭。”
就像他自己一樣,因為祁厭是祁鳶的孩子,所以他願意視祁厭為己出。
雲昭將信將疑。
但隨著時間流逝,魘婆婆的速度和力道慢慢降下來時,祁厭忽然飛到地上,盤腿坐下修煉。
“這是?”
“是魘婆婆為他啟用了體內的血脈。”
祁寒摸了摸鼻頭,解釋道:“其實啟用血脈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煉虛期強者對他進行千錘百煉。”
“我沒到煉虛期呢,也對阿厭下不了手,所以,所以就選擇了最穩妥的辦法。”
“但成功的機率很低。”
魘婆婆忽然開口:“一千個人裡,能有一個成功,就不錯了。”
“什麼!”
雲昭詫異,“你之前也沒說啊。”
祁寒咳了一聲,“啟用不了也沒關係,對阿厭的身體沒有傷害,倒是可以藉助這個機會,引魘婆婆出來。”
魘婆婆對宋慶華恨之入骨,雖然不討厭擁有宋慶華血脈的祁厭,但終究是希望祁厭只有妖族血脈。
但魘婆婆不確定祁厭是否對宋慶華那個生父留有感情,不確定祁厭是否想保留自己的人族血脈。
所以,現在是啟用血脈的最佳時刻,不用擔心祁厭清醒後,會因此恨上她。
魘婆婆心裡是這樣想的。
祁寒猜的沒錯。
魘婆婆已經掀開了黑袍,雲昭特地看了她一眼,並不是他們要找的老嬤嬤。
聽著祁寒跟雲昭分析她的想法,魘婆婆忽然開口:“他醒來,如果後悔,那就只能找你了。”
“不不不,”祁寒擺擺手,“不能找我,畢竟是這小丫頭讓他沐浴的。”
祁寒還是很想讓祁厭認他當爹的,他在幻境裡被困了這麼多年,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對於祁厭和宋慶華的父子關係,也無從得知。
雲昭無語。
她這是被算計了?
大膽點,去掉問號,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