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霄輕笑一聲,半張臉在火光的映襯下,格外溫柔,“你與此事無關,無需摻和進來,平白連累自己。”
“我說這些,並非想拉攏你們做盟友,而是……”
白凌霄苦笑一聲:“只是想傾訴一番。”
如果說剛開始打著拉攏雲昭助她報仇的主意,那這一番傾訴下來,她打消了這個想法。
胡歸塵不僅修為高超,還是天劍宗宗主,她尚且拿不準能否報仇成功,拖旁人下水又算怎麼回事?
顧鼎寒急了,“師姐,你怎麼又反悔?我們不是說好了……”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雲昭卻猜到了他的意思。
“原來你們今夜的行動,並非想要取得龍涎草,而是要試探我們的修為。”
雲昭眸色一冷,“如何?試探得怎麼樣?”
顧鼎寒訕訕一笑,“雲師妹,這往事就不提了吧?”
雲昭無語,剛發生沒一個時辰,也能叫往事?
“又或者是兼有之,”祁厭剝了個橘子遞給雲昭,“一計不成……”
雲昭補充:“第二計也不成。”
顧鼎寒:“……”
扎心了!
雲昭噗嗤一笑,“雖然你們兩計都未成,但我聽了你的故事,你也喝了我的酒……蜂蜜水,我們就是朋友了。”
“朋友有難,豈有不幫之理?”
“再說,我們是正道修士,路見不平一聲……咳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你說對吧,阿厭?”
祁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對。”
我是不是正道修士,你還不清楚嗎?
雲昭面不改色:我說你是,你就是。
“我也有自己的私心,”雲昭托腮歪頭看向白凌霄,“聽聞白師姐乃劍道第一天才,我也是劍修,希望白師姐能指點我一二呢。”
白凌霄莞爾,“雲師妹別開玩笑了,你若是想學,怎麼會缺師父呢?”
“可我就是想讓白師姐教我,”雲昭不容她拒絕,“等宗門大比結束後,白師姐隨我一起去青雲宗吧。”
“我與白師姐在秘境裡一見如故,只是去小住幾日,想必胡宗主會答應。”
雲昭心裡打著小算盤,“這樣,既能拖延時間想辦法,又能避免胡歸塵對你動手。”
顧鼎寒眼睛一亮,“師姐,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我和孟文長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胡歸塵若是找藉口不同意,我們的師尊也不會答應。”
但云昭不同,她一個小姑娘,還是青雲宗團寵,撒嬌耍賴讓白凌霄跟她回去,礙於情面,胡歸塵說不準會同意。
孟文長摸了摸鼻尖,“我和顧鼎寒若是撒嬌耍賴,恐怕師尊會把我倆打成三星摺疊屏。”
這就是女兒家的好處了。
顧鼎寒不經意瞥過雲昭握著白凌霄的手,有時候,真的很痛恨自己不是女子。
白凌霄垂眸思慮,雲昭卻不容她多想。
“白師姐,還有兩個時辰就天亮了,那邊那個帳篷留給你們休息,我和阿厭要去歇一會兒。”
她打了個哈欠,“這一宿真熱鬧,我有點熬不住了。”
說罷,雲昭拉著祁厭進了帳篷。
“阿厭,”雲昭揉了揉眼睛,“你困不困?困的話就休息,不困就修煉一會兒,我要睡一會兒。”
“我不困,”祁厭找了個地方坐下,“你睡吧,我在這裡守著。”
雲昭胡亂點了點頭,幾乎是沾枕頭就睡。
祁厭無奈,給她蓋好被子。
這麼困嗎?
他挑起雲昭飄到臉上的一縷髮絲,喃喃道:“幫他們,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