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合該找母親才是。”公儀衾淑依舊不鬆口。
“母親忙忘了,沒備著。”公儀珢華神情自若地倒了一盞茶水道。
“二姐姐莫不是同我打趣罷。”公儀衾淑疑惑的看著她。
她很是不喜公儀珢華這副淡定自若胸有成竹的神情,好似萬事萬物都捏在她的手中,讓她總能想起自己的愚蠢。
“沒有。”公儀珢華繼續道。
沒有?忘了?母親是何人?公儀珢華出嫁,嫁妝備了半年,母親是何等詳密周道的人,豈能將如此重要的合歡扇忘了?
“二姐姐打量著唬我呢罷!”公儀衾淑拉了拉臉,無甚好氣道。
“你就當我是在唬你罷,反正明日晚上我就得見著,沒了合歡扇,我如何嫁?”公儀珢華甩了甩手無奈道。
公儀衾淑愣是驚得說不出話,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二姐姐怎麼變得似無賴一般?
“那…那為何偏要我做?明日你差人出去買不就成了。”公儀衾淑有些急了。
“出嫁頭一天備嫁妝,傳出去被人笑話死了。”公儀珢華裝模作樣道。
“做不齊!”公儀衾淑輕輕瞟了公儀珢華一眼,不接她的茬。
“你吃了我的差茶,不幫我的忙,哪有這樣的道理?”公儀珢華繼續當甩手掌櫃。
“這…”公儀衾淑啞言。
這茶明明是致歉的,現在倒是一物換一物了!心裡不由得暗罵二姐姐真是算盤成了精的!
“明日戌時給我。”
公儀衾淑深吸了口氣,眯眼看了看公儀珢華,轉身出門去了。
公儀珢華看著公儀衾淑那般氣惱可愛模樣很是歡欣,不由暗歎果真是小孩子,掩不住情緒不說,連裝都裝不像。
回到自己院子裡,公儀衾淑叫艽藎將紅木頂櫃裡的合歡扇取了出來。
艽藎看了眼公儀衾淑試探道:“姑娘,您要給嗎?”
公儀衾淑看了眼扇子,無甚所謂道:“本就是給她做的嫁妝,我在深閨,留著這柄扇子做甚?”
“可二姑娘先前那般對待姑娘,現在又如此欺負人,還叫兩天做齊,這明擺著為難人嘛,還好姑娘先前做了!要不然可怎麼應付!”艽藎氣惱地將包布扔在床上。
“你以為她當真不知我做好了?”公儀衾淑頗為好笑的地看著艽藎。
:()淺予禇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