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處霽,暖陽高懸於日空,好似有意與世間拉開距離,最後一場冬雪賦予了季節的冷韻,閒拋慢撒於歲尾,口鼻中的熱氣凝成了層層霜花,各庭各院早早地起來清早門前積雪,屋簷上的浮雪被木撐捅的簌簌德落下。
小廝頷首弓著腰向內廳走去,到了外欄這才將肩頸處的落雪抖下,細窄的棉領融著雪粒成了水珠,絲絲涼意沁人心底,不由得瑟縮著搓了搓手,看著內廳隨侍女使說到:“這天兒可真冷啊,今兒常叔早早的安排著我們灑掃,掃了半晌的雪,腿都要凍僵了。”
那女使側目睨了他一眼:“可別再抱怨了,今日姑娘回府,咱們早早侯著當是應該,再說了,平日裡你們這些傢伙最是偷懶,如今姑娘七個月的身子,夫人仔細著些也是有的,若是有個閃失滑了姑娘,咱們可吃罪不起!”
小廝垂著頭癟了癟嘴,也不敢再說什麼。
內室暖爐著的正旺,窗欞也泛著縷縷霧氣,桌案前青花蓮足香屜內的木槿香嫋嫋的飄著,女使婆子們立於兩側,兩個小丫頭又呈上兩疊果子,國公夫人看著自家女兒的肚子,真是又憐又愛,見女兒放下茶水,便又遞過一塊果子:“這是時下的新鮮樣式,香糯可口,我嘗著很是:()淺予禇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