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時,陸勉便已醒了過來,一夜過去,也不知那人情況怎樣,他輕手輕腳地來到江雲禮的臥室門前,猶豫再三還是伸手敲了門。
“江先生,您還好嗎?”
陸勉在門口等了許久都不見屋內有反應,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江先生,那我進來了?”
屋內靜悄悄的,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為這清晨添了幾分生機。陸勉的目光在房間內緩緩掃過,最終落在了那凌亂的被子上。
“莫非已經起來了?”
陸勉沒在臥室找到人,先後又去書房和廚房都找了一遍,可這偌大的房子裡又哪有那人一絲一毫的蹤跡呢?
這大早上的,他有些擔心,拿出手機便給那人打去電話,可下一秒,鈴聲竟在空無一人的臥室響起。
陸勉的心猛地一沉,眉頭緊鎖,目光在房間內來回逡巡,試圖從這熟悉的環境中捕捉到一絲不尋常的跡象。
鈴聲依舊在空曠的臥室裡迴響,帶著幾分空洞與寂寥,如同他心中的疑惑與不安。
“奇怪,手機在這裡,人卻不在……”
江雲禮這套大平層真的特別大,從內往外每個功能區都做了細緻的劃分,陸勉在這房子裡轉了許久也沒能找到男人的身影,這才披上外套準備出門看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注意到蜷縮在進門處牆角的男人……
陸勉被這場面嚇得慌了神,好傢伙,這人不會一晚上都在這兒吧???
他著急地將男人抱到沙發上躺著,懷中人不同尋常的溫度與慘白的臉色更是讓他心中警鈴大作
“江先生,您這是怎麼了?別嚇我啊”
江雲禮剛下救護車便被推去了搶救室,獨獨留下陸勉一個人在門外心急如焚。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如刀割般漫長,走廊的燈光昏黃而冷清,映照著他孤獨而焦急的身影。
陸勉在搶救室外來回踱步,雙手緊握成拳,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不時地透過門縫,企圖捕捉到裡面的絲毫動靜,但除了偶爾閃爍的儀器指示燈,什麼也看不見。
終於,搶救室的門緩緩開啟,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神色凝重。
陸勉連忙迎了上去,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醫生,他……他怎麼樣了?”
醫生嘆了口氣,“不是我說,病人這都高燒到40多度了,你這當家屬的怎麼就沒發現呢?還讓他這樣過了一夜。幸好送來得還算及時,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需要先進加護病房觀察24小時,如果沒有併發症就能轉去普通病房了。”
聽到這話,陸勉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但隨即又被深深的擔憂所取代。他感激地看向醫生,連聲道謝,隨後便匆匆跟著護士去到了江雲禮的病房。
病房內,江雲禮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但體溫已經降了不少,呼吸也已經平穩了許多。
江雲禮是第二日下午才醒的,當男人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便是陸勉充斥著擔憂的神情,他微微一愣,隨即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
“江先生,您先別動,醫生讓您好好休息的。”陸勉連忙按住他,語氣中滿是關切。
男人此時才徹底清醒過來,但目光仍舊迷離而虛弱。他看了看陸勉,又轉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似乎有些困惑
“我……這是?”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大病後的沙啞,陸勉著急地給他倒了杯溫水試圖替他緩解腫痛的喉嚨
“您前晚喝醉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您半夜三更回離開臥室,總之,我昨天早上是在門口發現您的,當時您整個人都處於昏迷狀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