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礙於互相勢力，表面上都不撕破臉皮，只是暗鬥。
但我這個計劃一出來後，就顯得有點不自量力了。
就好像兩隻老虎在奪食，突然冒出個刺蝟來，還想分一杯羹。
他當然不答應。
“陳總，生意好做是大家都好做，咱們是同行，不用說這麼難聽的話吧。”
“你配跟我說話？呵呵！易盛，你一個外行，胡搞瞎搞，以為自己把蔣芸搞上床就隨便混了麼？”
他不提這事，我還能忍，依舊會笑臉相陪。
總把我跟蔣芸聯絡在一起，想幹什麼。
這傢伙兩隻眼都透著兇狠和不屑。
“陳總，說話就說話，不要放屁，咱們就事論事，事情我已經做了，做了就不反悔。”
“嗯？有種，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
他將杯中茶直接潑在地上，瞪著我就出去了。
我和蔣芸的緋聞，全是李蓉造出來的。
李蓉在網上弄了很多假訊息，這一個月來，她也多次給我打電話，問我優優在哪兒。
除了離婚簽字，我沒有二話跟她將，都是草率結束通話。
王雨勸過我，讓我把她和杜成安的事情也渲染一番。
沒那個必要了，李蓉老子壽宴上鬧的那一出，就夠她受的。
我又不是女人，盯著一件事不撒手，顯得我這個人多麼小肚雞腸似的。
陳家找過我了，陸子庭一定也會來叫囂。
我在問自己，要是事先知道這些，我還會堅持自己的做法麼。
“易盛？”
辦公室的門開了一條縫，王雨的腦袋露進來一半，在衝我招手。
“進來吧，鬼鬼祟祟的。”
她反手關門，還是鬼鬼祟祟的：“剛才那個是陳氏公司的老二，是廣告宣傳的事讓他不爽了吧？”
“宣傳已經給發出去了，現在要收回就很二，得硬著頭皮上，你得支援我。”
“絕對支援！”
王雨衝我一個敬禮：“嘿嘿，你都讓我當經理了，我就是你的人啊，肯定支援你啊。”
“以後沒事，別總往我這兒跑，讓人誤會。”
“喲喲喲，還跟我擺架子，我是給你送東西來的。”
她拿到了一份專案要求，剛從秘書那邊拿來的，是個危機公關。
宣傳起到了效果，有公司主動要求跟我們合作。
這專案是十分鐘前拿到的。
危機公關的油水果然很大，利潤數目達到三千萬。
具體內容，是一家藥品公司的產品吃死了人，他們希望這邊能幫忙擺平。
風險大，利潤也高。
“王雨，這種專案，你會做麼？”
“難度係數大，現在網路太發達了，負面訊息鋪天蓋地，沒辦法堵住眾人的嘴，尤其是鍵盤俠，沒事都能說出花來。老易，這三千萬可燙手啊。”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嘛，難道別的公關公司接到這個專案就都不活了？”
“那不一樣，大公司做不成，也有辦法替自己遮掩，咱們做不成的話，陸家和陳家肯定大肆渲染，把咱們抹的體無完膚。”
關鍵問題是吃死人了，要是吃壞肚子，賠點錢就能混過去。
人死了，這事就上升到刑事層面。
就眼下的網路事態來說，這家二十多億資產的藥品公司，說關門就關門，說倒閉就倒閉。
她又坐在我辦公室上了，俯身提醒我：“老易，這第一炮要是打不響，對你的威信影響可大，而且陸家和陳家也會落井下石。”
粗淺的道理，我還能不知道麼。
具體情況具體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