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繼續脫麼?”紀若安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委屈和不安,她緩緩開口。
在場的眾人才意識到,她的眼眶已經微微紅了,淚水似乎隨時可能奪眶而出。鍾用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剛才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和不妥。
“滾出去!”
老乞丐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震得在場的每個人都為之一震。他的怒吼中充滿了對紀若安的保護和對鍾用的憤怒。
其他人也紛紛憤怒起來,他們開始指責鍾用的魯莽和不考慮後果的行為。
鍾用臉色微變,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他深吸一口氣,帶著歉意對紀若安說道:“對不起……我……我沒想到……”
紀若安沒有理他,只是扯起一抹勉強的笑容,轉身對大家說:“我沒事,鍾警官也是秉承著對大家負責的心態,查一查也沒什麼,希望大家理解。”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寬容和理解。
經她這麼一說,所有人皆是有些愧疚,剛才他們還跟著起鬨,要求紀老闆脫衣服,無意中當了幫兇。而紀若安不但沒有責怪他們,反而還替他人考慮,這讓所有人不由得更加敬重她。
她的寬容和大度,像是一股暖流,溫暖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進而更加覺得鍾用可惡。
“滾!”
“趕緊滾出去!”
眾人的情緒達到了頂點,他們把鍾用和於陽洲連推帶搡地轟了出去,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不多時,店內又恢復到了一片祥和,只是眾人的心更緊了些。
紀若安在店裡忙了一會後,來到地下室。
於陽洲和劉勇已經在這裡等著了,他和鍾用被轟出來後,就立馬過來了,見到紀若安,他起身圍了上去。
“臥槽,到底怎麼回事?他沒開槍打中你?”於陽洲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驚道。
劉勇則像是一副憋久了的模樣:“你終於來了,天天悶在這個龜殼一樣的房子裡,老子都要發臭了!”
於陽洲看到紀若安臉色蒼白,怎麼也不像沒事的樣子,只見她誰的話都沒理,走到一旁坐下,然後開始脫衣服。
劉勇和於陽洲:“……”
兩人立馬背過身,他們對紀若安可一點想法都沒有,內心反而還有些怪異。
“給我拿個繃帶。”紀若安有些虛弱地出聲。
“哦。”於陽洲乖巧地別過頭,遞了過去。
片刻後,紀若安穿好衣服:“好了,轉過來。”
兩人這才轉過身,桌面上是一堆帶血的紗布,於陽洲這才看見紀若安受傷的其實是右肩。
他張大了嘴巴:“你……你是演的?”
紀若安嘴唇乾涸,猛地喝了口水:“也不算演的吧,昨天打雷下雨,我中槍的那一刻捂住左肩,假裝成左肩受傷,只是剛才鍾用拍的那幾下,剛好拍到我傷口上了。”
於陽洲恍然大悟,卻又不禁感到一陣戰慄,在中槍的那一瞬間就能想到這麼多嗎?就能猜到後面這一系列的事嗎?
先是利用天氣因素,可能阻擋鍾用的視線,再捂住另一個地方,讓他先入為主地認為那個地方才是傷口,演技差一點都不行。
人真的可以在一瞬間想這麼多嗎?
“你既然早就布了局,為什麼一開始不說,非要引起衝突?”於陽洲不解。
紀若安嘆了口氣,解釋道:“如果事事都順著他,這反倒讓人覺得奇怪,而且要的就是引起他的情緒,觸底反彈,這樣才會對我更加愧疚。”
“你沒看到顧客最後的態度嗎?這樣做更加深了他們對我的信任。”紀若安緩緩道來。
於陽洲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這種佈局是他想不到的,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