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李斥在床上緩緩醒了過來。他只覺腦袋昏沉,彷彿宿醉未醒,視線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蒙著一層朦朧的光暈。
“我……這是在哪兒?”李斥嗓音沙啞,好似許久未曾發聲,喉嚨乾澀刺痛。
守在床邊的唐嬌聽到動靜,猛地抬頭,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間爆發出驚喜的光芒。她幾步衝到李斥身旁,緊緊握住他的手,聲音帶著顫抖與激動:“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刻嶽聽到屋內聲響,也趕忙快步走進來。見李斥清醒,他緊繃的神情瞬間放鬆,嘴角微微上揚:“小子,你可算醒了,可把我們都嚇壞了。”
李斥努力眨了眨眼,逐漸看清眼前兩人,乾裂的嘴唇微微扯動,露出一絲虛弱的笑:“讓你們擔心了……”
唐嬌眼眶泛紅,輕輕捶了一下李斥的肩膀,嗔怪道:“你還知道讓人擔心!當時你昏迷不醒,可把我急壞了。”說著,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李斥心中湧起一陣暖意,他輕輕抬手,想要拭去唐嬌的眼淚,卻力不從心。唐嬌見狀,連忙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
刻嶽看著這一幕,笑著搖搖頭,打趣道:“行了,人都醒了,就別哭哭啼啼的了。李斥,你這次能撿回一條命,多虧了唐家上下齊心協力。只是唐月那丫頭至今還沒回來,為了給你找千年靈參,她深入險地,也不知如今情況怎樣。”
李斥聽聞,心中滿是感激與擔憂,掙扎著想要起身,向兩人道謝。唐嬌連忙扶住他,讓他靠在床頭。李斥目光誠懇地看著刻嶽和唐嬌,緩緩說道:“多謝唐家的救命之恩,也多謝你們為我所做的一切,這份恩情,我李斥定當銘記於心。唐月姑娘為我涉險,我……實在過意不去。”
刻嶽微微皺眉,勸說道:“你剛醒,身子還虛弱,唐月的事我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你先安心養傷。”
李斥卻一臉堅決,咬了咬牙道:“不行,我要去尋她。唐月姑娘是為了救我才深入險地,我怎能心安理得在此養傷。多一個人多一份力,說不定能更快找到她。”說著,便試圖掀開被子下床。
唐嬌又急又心疼,忙按住他,帶著哭腔道:“你別衝動,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去了非但幫不上忙,還可能讓自己再陷入危險,這不是讓姐姐的付出白費了嗎?
李斥聽後,猶豫了片刻,緩緩又坐回床上。他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不自覺地攥緊了床單,心中滿是對唐月的擔憂與一絲自責。
“唉,唐月姑娘因我涉險,我卻在這病床上耽擱。”李斥低聲嘆息,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雖說心急無用,可我怎能不擔憂。”此刻的他,雖未過度自責,但仍覺得自己在這場波折中,難辭其咎。
刻嶽見李斥這般神情,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李斥,我雖不太瞭解唐月這姑娘,但唐家的人向來靠譜,派出去的人肯定會全力尋找。你現在把身體養好了,才是正事兒。等她回來,看到你健健康康,比什麼都強。”
唐嬌也趕忙在一旁輕聲勸道:“沒錯呀,你現在著急也幫不上忙,先安心養傷。姐姐肯定也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
李斥輕輕點頭,神色稍有緩和:“那好吧,就麻煩你們唐家了。待我身體恢復,定要好好報答這份恩情。”說罷,他望向窗外,目光中滿是對唐月平安歸來的期許。
“對了,李斥,你用的是什麼功法,為何能在短時間內強行提升實力?”刻嶽一臉好奇地問道,目光緊緊盯著李斥,彷彿想從他臉上看出點端倪。
李斥微微一愣,隨即苦笑著搖搖頭:“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功法,只是之前從溪秀那裡搞來的一本無名功法罷了。當時我瞧著有趣,便收了起來。”
唐嬌滿臉疑惑,追問道:“無名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