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好上路,簡單的清理了一下殘羹,蔣平再次向寒冰潭走去。
越是靠近裡面,越是感受到寒冷,天大寒,硯冰堅,手指不可屈伸。
哪怕外面有一層厚厚的皮毛包裹著,也抵擋不住這寒風的侵襲。
走了三天後,蔣平終於望到了那一潭清水,水面上有數根獨角露出來。
蔣平的眼睫毛上掛滿了冰霜,耳朵凍得通紅,髮絲上點綴著白糖,若不是蔣平有在移動證明他還活著,不然蔣平周圍若是有人非得認為蔣平就就一尊被凍死的人體雕像。
寒風如刀片一樣,一刀一刀的割裂蔣平的臉頰,流出的鮮血在這零下的溫度凝結了晶塊。
水中的寒犀獨角牛浮出水面瞥了蔣平一眼,冷聲道:“人類,這裡不是你該來地方,給你個機會趕緊離去。”
蔣平用袖子擋住寒風抬起頭看向潭面,一頭靈級七級的寒犀獨角牛浮現在水面上,正不屑的看著蔣平。
這頭寒犀獨角牛的能力和前面被蔣平斬殺的寒犀獨角牛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之前蔣平看到的那一頭寒犀獨角牛是母的,這頭是公的。
蔣平用幻化之具遮掩殘留在身上的寒犀獨角牛血液的氣息。
眼前這頭寒犀獨角牛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只是一個勁的怒恐著想讓蔣平離開,見蔣平沒有回應,寒犀獨角牛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嗖~嗖~嗖~
數根冰刺扎向蔣平。
身軀一彎,冰刺從蔣平的上面擦身而過。
殘影掠過,冰刺在蔣平的格擋下,都被擊碎成冰屑。
一擊未中,寒犀獨角牛尾部擊打水面,濺起眾多的水珠,而水珠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合變形,一根根帶著寒氣的冰刺再次形成。
轉瞬之間,漫天的白點佔據天空,這一刻,蔣平千米之內的弱小之獸紛紛散去。
四散而逃的異獸此時恨不得爹媽多給自己生多幾條腿。
但……為時已晚,冰刺就如上膛之彈,眨眼間,冰刺已落下,在這片範圍內,倒黴之蟲一個個都被釘死在冰面上。
它們引以為傲的軀體未能起到保護作用,在這些冰刺面前,它們就像紙片一樣一戳就破。
滴落的血珠,為這片白潔的土地染上出了一片片紅花。
寒犀獨角牛看到自己的傑作,高傲的抬起了頭顱,接著,寒犀獨角牛撇向一側,準備回到水中。
但聽見了……
“小白牛,我還沒死呢?這麼急得回去找母牛慶祝嗎?”
寒犀獨角牛再次轉正身子,看向蔣平。
只見蔣平雙腳離地,冰刺穩穩的插在蔣平的腳下,蔣平的腳與冰刺的頂端重合在一起,但蔣平並沒有出現任何傷口。
蔣平那若隱若現的身體,似乎在告訴寒犀獨角牛這是一個幻覺。
自己消耗甚多的一擊,就這樣輕鬆的被躲掉了。
但蔣平並沒有給寒犀獨角牛機會思考,身形一閃,拳頭中帶著星光,犀利的破空聲響起。
寒犀獨角牛瞬間從原地彈射出去,水面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水面漣漪。
寒犀獨角牛身體還未落地,身體上又迎來了一拳,寒犀獨角牛再次彈射出去。
蔣平身影一次次消失,破空聲連綿不絕,寒犀獨角牛不斷的被擊飛,轟炸聲不停。
全力一擊!
時機成熟,蔣平毫不猶豫打出致命的一拳。
可憐的寒犀獨角牛還沒來得及留下遺言就得跟這五彩斑斕的世界說再見了。
曾記否,閒時一吼,百獸震惶。
想此時,不堪敵手,亂拳打死。
在這頭寒犀獨角牛痛苦扭曲的面龐上,雙眼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