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她口中的她們指的是誰。
“有種女人,是精美的瓷器,她們經得起時間,越久越彌足珍貴,她們值得男人用一生去欣賞、考究、愛護。而有一種女人,就像一隻裝狗食的爛碗,早晚會有被摒棄的一天,你是後者!”
白天羽冷酷的面孔前,還是那一抹紅色刀鋒,“我再提醒你一次!我沒李尋歡那麼清高,他怕髒了自己的刀!而我的刀色,恰恰是髒血染成的。你若再讓我看到那出戏,我會在你的臉上刻下——到此一遊!”
那血色的長刀在掌中飛速旋轉,鏘一聲,又入了鞘。
那雙冷眼凝視著那澡盆在燈下泛起的水光,“別洗了——你洗不乾淨的!”
說完,白天羽一回身,卻愣住了!
身後還有一張臉,一張美到無暇,美到沒有生氣,便像是這世間本不該存在的一張臉。
她如一座雪山一樣白,一樣冷,而那眼神裡又像孕育著火焰,彷彿說明她同時也是一座活火山。
而那銀帶,就是縈繞在她腰間的一帶雲。
“鳳兒?”
白天羽喚了一聲,花白鳳的輕功恐怖如斯!不僅無聲無息,甚至無慾無求。如果她想殺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花白鳳很尷尬,“我、我並不是故意偷聽,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所以——”
白天羽卻一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花白鳳一愣,“你幹什麼?”
那低沉的男聲磁性又誘惑,“我們回去——生個兒子!”
花白鳳的笑容就如一朵曇花,忽然開放在夜裡,“好——”
白天羽邁開了大步,怎麼來的便怎麼去。
身後的林仙兒卻險些發了瘋,眼睛裡都是扭曲的憎恨,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白天羽!你毀了我,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她的身體忽地一縱,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在房間裡消失了。
……
白天羽抱著花白鳳從房裡出來,已是子時。走廊外的寒風,吹進殘冬的冷峻。
花白鳳卻感到了白天羽身軀上的滾燙,忽道:“你先放我下來!”
白天羽搖搖頭,微微牛喘,“我現在——只想把你三年的虧欠要回來!”
花白鳳頓時臉如石榴,那樣的三年,煎熬的原來不僅僅是她。
她小腳亂蹬,“我想跟你約法三章!”
白天羽無可奈何,只好將她放下,現在花白鳳身上每一絲香氣,都讓他意亂情迷。
走廊很窄,男人的胸膛很厚,女人的胸前飽滿,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
也許是緊張,花白鳳也香喘吁吁,臉上是無限的嬌羞,“第一,以後我們互相信任,誰也不允許再懷疑誰!”
白天羽有些焦躁,他鬆了鬆領口,笑著點了點頭。
花白鳳看著他寬大的胸膛,更加羞赧,“第二,結束了此事,我想你與我隱居。你的腰傷太重,我不想你再過問江湖之事!”
白天羽道:“桃花舫今天的事,讓我明白了很多!江湖上沒有絕對公平的規矩。我的確不再想管關東的事,可是——”他的眉頭微微鎖起。
花白鳳杏目微挑,“你擔心我爹進犯中原?”
白天羽毫不隱瞞地點點頭。
花白鳳咬咬嘴唇,“好!這件事我答應你!如果我爹野心不死,我會跟你一起出山,共同阻擋魔教入關!”
白天羽一把抱住了她,越擁越緊,“你總是知道我在想什麼!”
花白鳳卻一陣大叫:“你的刀柄頂到我了!”
白天羽壞壞的一笑,左手抓起自己的刀,“可我的刀——在這!”
花白鳳頓時花容失色,用力往出推他,可怎麼推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