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在帶回的一份樣品中,發現了一種簡併離子態的類似晶體結構。
陸平對這種晶體檢測之後發現,它的內部擁有類似人類dNA的雙螺旋結構。
晶體可以透過潛入兩個相同的螺旋來進行繁殖,在其結構上留下疑似記憶標記。
螺旋的直徑變化以及不同的排列次序,可以在兩個晶體中進行復制,形成一種類似遺傳編碼的形式。
這些螺旋結構甚至還出現了進化的特徵。
在短暫的幾天觀察中發現,這些螺旋結構在自我複製的過程中,一些較弱的結構會分解和消失,而遺傳下來的結構則變得更加穩定和堅固。
他們可以繁殖,傳遞遺傳基因,進化並死亡。
這種簡併離子態晶體雙螺旋結構,具備了活性生物細胞的基本特徵。
如果這種發現不是巧合,那麼就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地球最初的碳基生命,極有可能是由類似的等離子體生命與有機分子結合,從而形成了後來的碳基生命。
而人類的一切行為都是由體內的電訊號控制,說明這種等離子體至今還廣泛存在,而且極有可能與人類是同生關係。
注意,不是寄生,也不是共生,而是同生關係。
這不由得讓路平想起了歐若拉對自己檢測的結論,其中有一條陸平一直沒搞明白:起源者基因序列(自變體)、隱性寄生能量體感染者。
自己是隱性寄生能量體感染者,自己身為純粹的碳基生物,為什麼會被能量體寄生感染?
難不成是因為人類體內本身就有能量體生命,或者說人類自身本就是能量體生命!
只是為了適應地球的環境,才進化出了一副血肉軀殼?
如果真是這樣,就相當於找到了異化之災的根本原因。這是源於能量體生命層面的感染,以常規的碳基生物學根本無法解釋。
可以將異化之災的源頭看做是一種生物病毒,但這個病毒是針對能量體的能量體病毒。
要想驗證這個猜想,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證明自己在樣品中的發現並非巧合或者誤差造成。
異化之災影響了人類的進化過程,尤其對於陸平這樣存活至今的舊人類來說,簡直就是一塊心病。
如今眼看就要找到異化之災的根源,陸平的內心十分複雜,當然更多的還是激動。
當艦隊再次靠近瑪士撒拉以後,無數的水滴飛行器猶如離巢的蜂群脫離了艦隊,向著瑪士撒拉的各個方位飛去。
為了驗證自己的發現和猜想,陸平這次要進行大量的取樣工作。
為了存放大量的樣品,陸平就近找了一個巖質星球,將其遷徙到瑪士撒拉外圍,開始在上面進行改造工作。
一個月後,荒蕪的行星上第一座實驗室拔地而起。隨後大量的水滴飛行器也開始陸續返回。
實驗室就像一個巨大的金屬蜂巢,水滴返回之後將樣品放入專用的裝置,再次離巢而去。
在這些樣品之中,陸平再次發現了相同的簡併態離子晶體,這無疑說明了陸平的發現並非巧合。
那他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
這些晶體結構是能量態生命,因為他們是在白矮星上誕生的,所以是簡併態的。
那如果換成地球初期的環境,應該就是等離子態的。
陸平自己不是生命科學的權威,他只有這些年積累的一些生命科學的常識。
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所想,還需要專家的科學論證。
陸平將自己的發現整理了一番,發回了ctSA設立的生命科學院。生命科學院這些年主要都是在最佳化基因藥劑,相信這次的發現也有助於他們的研究。
一天之後,陸平收到了科學院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