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越想越覺得可行，只是現在還在趕路，就是不知道他們那身體能不能撐得住。
還有他們會跟自己走嗎？不說古代，在後世拐賣兒童的也大有人在，肖文沒想透的是，這兩姐弟都他麼的要飯了，來個人拐賣了他們也許會比現在過得好。還是得問問他們自己。
“很好，馬正，我看你根骨奇佳，是塊學數學的奇才，我這有一套數學願傳授與你，你可願意？”
肖文都不敢相信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可一想到收徒，就想起了這個橋段。
馬正很顯然沒聽懂，可他姐姐聽懂了，有些不可思議。
“大哥哥，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弟弟是奇才？您願意教他？”
可能是太激動了，她身體都有些抖動。這可是天大的機會，他們兩人自從家人死了之後一直在流浪，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可再苦她都堅持著，現在聽到有人能收弟弟做徒弟，教他本事，她哭了。
不等肖文解釋，她立刻讓馬正跪下來，給肖文磕頭。
“馬正，快，快給先生磕頭！”
馬正也反應了過來，想跪，卻被肖文雙手抓著，他掙扎了一下卻動不了！
“行了，不用跪。而且以後都不要隨便下跪！”肖文說的很鄭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要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其他的憑什麼要跪？”
這話雖然是對馬正說的，可這也是他心裡的話。
“馬正，你對數字敏感，我可以教你數學，我可以收你做徒弟，你願意嗎？”
“願意願意！”這次馬正反應是很快。
“好，願意就好，只是我不是這裡的人，我也只是路過，我要去晉江，還有點兒遠，你願意跟著一起去嗎？”
這下馬正有些猶豫，肖文只是說收他為徒，而沒提他姐姐，這意味著他如果同意，就要跟姐姐分開，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這一輩子也許都見不到了。
他們流浪，要飯雖然苦，可姐姐一直在照顧他，要到吃的也是給他先吃，現在好了，有人願意收留他，可他走了姐姐怎麼辦，以前至少還有個伴，要是自己走了，姐姐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肖文見馬正沒有答應而是看向姐姐，他就猜到了，只是他還沒說話，馬玲就開口了。
“願意願意，先生，馬正願意跟先生一起回去，馬正，快回答先生，你願意！”
說完還用手揪了一下馬正，馬正吃痛叫了一聲，可還是沒開口。
“你捨不得姐姐？”肖文問馬正。
馬正看了一眼馬玲，抿著嘴點了點頭。
肖文見馬玲又要說話，打斷了她。
“你可知道這機會難得，你跟我去，不說錦衣玉食，但絕不會再餓肚子，也沒人會欺負你。”
馬正鼓起勇氣問“那姐姐呢？能一起去嗎？”
“先生帶馬正去就好了，我有打算的。”馬玲聽馬正開口就補充說。
原本還打算再拖一拖的肖文心裡不是滋味，從古至今就在說長兄如父，長姐如母，他在後世沒體會到，可在這他懂了。馬玲為了弟弟好，哪怕自己一個人流浪也不怕。
而馬正也是想著姐姐，不願離開，這就是人性，哪怕兩人一起乞討也是相互扶持著不離不棄。
“好了，你們聽我說。”
“我知道你們想什麼，我說要收馬正為徒，可也沒說不管馬玲啊，我母親身邊還缺個人，馬玲你要是不嫌棄就先在我母親那伺候著，等有機會再學些其他的吧。”
“先生說的可是真的？”馬玲的嘴有些顫抖，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只要你願意，明天就跟可以跟我一起走。”
“我願意我願意你。”馬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