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將離不解地望著贔屓,不知他的話是何意。
“如果你挑起了這份重擔,真正到你飛昇之時,莫說我父親,只怕北海那條懶得出奇的魚也會搶著馱你上去。”
贔屓說到這裡頓了頓,眼睛小心地瞄了一眼東北方向,繼續道:
“說個大不敬的話,這兩位祖宗可都是看人下菜碟的。”
大鴻一臉壞笑道:“你不用這樣偷瞄,你父親遠在東海,他聽不到。”
公孫將離有些無奈,這兩位時而正經時而不正經的老人著實讓他有些無語,不過和他們在一起倒是沒有一點壓力。
“你都不問我們到底是什麼重擔?”
大鴻看公孫將離靜靜地佇立在那裡,臉上神情很平淡,有些奇怪地問道。
“自然是誅滅遺留人間的先天神只,完全斷絕天地之間的通道,讓人族徹底主宰自己的命運。”公孫將離淡淡道。
“你都不問為何如此重擔會落到你一個半大的孩子身上?”贔屓也試探著問道。
“都是天定好的命數,問與不問都沒有什麼區別,既躲不開也逃不掉,不如大膽的面對!”
公孫將離說這句話的時候,面上神情非常平和,不喜不悲。
兩位老人滿意地點點頭。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剛才是誰在說我父親的壞話?”
公孫將離聞言一愣,隨即大喜地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龍頭人身和一個虎頭龍角人身的中年人緩緩走了過來,後面跟著一行八人,看樣子沒有受傷。
聲音正是那個虎頭龍角人身的中年人發出的。
那人見公孫將離一臉疑惑地望著他,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頭上,罵道:“小子,不過數日不見,就認不出老夫了?”
公孫將離頓時反應過來,吶吶道:“您是虎蛟前輩?可是您的身軀…”
“他要恢復真身,我們還有站的地方嗎?”大鴻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虎蛟聞言大怒:“你這個話多的老東西!”
“你不是問誰說你父親的壞話嗎?就是他。”大鴻說著就指向了一旁的贔屓。
“我六哥怎麼可能說我父親的壞話,肯定是你這個老東西說的!”虎蛟義正言辭的道。
“就是這個老東西說父親的壞話!”贔屓默默地補了一句。
虎蛟聞言一巴掌就拍在大鴻後腦勺上。
大鴻頓時痛得齜牙咧嘴,一巴掌拍到贔屓後腦勺上,罵道:“你這個老東西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自己說的,為何賴我身上?”
贔屓大怒,瞬間化作了人身,依然是龍頭人身,只是背上有一塊龜殼,三人頓時扭打在一起像地痞流氓打架一般你一拳我一腳的,完全無視了其他人。
睚眥似乎完全習慣了這樣的場景,直接坐到地上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旁邊九個少年完全驚呆了。
大鴻以一敵二竟然不落下風,不多時便把贔屓和虎蛟打得鼻青臉腫,不過他自己臉上也好不到哪裡去,青一塊紫一塊的,和糰子看起來差不多。
九個少年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難受。
“想笑就使勁笑,千萬不要憋壞了。”睚眥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道。
東方衡憋得滿臉通紅,終於第一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受此影響,其他人也笑得前仰後合。
姜白芷更是笑彎了腰,想抓住公孫將離的衣服結果沒抓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黎清妤也笑得滿臉通紅,顯得更加明豔動人,不過此刻顯然沒人注意,全都笑作了一團。
三個老傢伙打了半晌才停下來,兀自坐在地上喘著氣。
大鴻睜著一隻熊貓眼罵道:“你這虎頭,明明就說了是這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