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普三人來到冒著大風戲院。秋天的天氣說變就變,昨天還是薄外套的著裝,今天已經穿上厚衣服了。
院子裡三三兩兩沒有多少人,臺上老班主帶著幾個徒弟敲鑼打鼓,給角兒配著樂。
哪怕沒人看只要開了場,就得唱完!哪怕天氣再惡劣,就得唱!這是規矩!
陳普不理解這做法,但是選擇尊重別人的選擇。
“這場是……關二爺千里走單騎吶~夏柳青還敢演?”
“你這大少爺當然不理解啦,就像我們這當道士的,給人處理邪祟的時候還能怕嗎?
那不能!你就吃這碗飯的,能不遵守規則?”
張之維學著昨天看見的大少爺,今天也提溜個鳥籠,來欣賞戲曲。真別說,穿著個長袍大褂搖搖晃晃的走過來,還真與闊家大少有幾分相似。
一曲舞罷,張之維掏出從張懷義那拿來的銀元上臺塞進夏柳青的帽子裡。
“老張,要不是知道你。還真被騙過去了,你還講上規矩了?你是那樣的人嗎?”
陳普看著大搖大擺的張之維,嗤之以鼻。
張之維想起昨晚陳普一拳把夏柳青的炁和神格面具的信念之力轟出體外,這豈不是修行人的剋星?
“對了,你昨天那手段是啥?我之前沒見過?”
“老張~你是修道的,不要有爭強好勝之心~這手段是我拜託老祖宗給我完成滴~你小心嘍!”
說著陳普拍起張之維的背,力道不斷加大。
夏柳青下了臺,趕忙卸妝整理行頭,打算找陳普玩。正開心的跑出院子,老班主一把攔住夏柳青。
“小子,不是我潑你冷水。你要知道,外面這兩個人是名門大家的子弟。
咱們是下九流……吃的是百家飯。玩不到一塊去的,像我們這樣的人很容易陷入他們口中的邪魔歪道。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老班主的話就像一柄利刃刺入夏柳青的心臟,字字誅心。
站在院子外的三人在等待的時候,張之維這才問起陳普這樣做的用意。
“咱們不是可以拿著錢去江湖上的各大門派混飯吃嗎?非要在這多待幾天?”
陳普坐在原地,觀察著張之維的鳥籠,一直想看看這布檔下養的什麼品種。
臺上已經換成水滸傳的林沖,槍法連貫,人隨槍走。
“老張~這混吃混喝是門學問,就好比說我到了你們龍虎山白住三年,不是一拍腦袋就去的,而是找了個由頭才能進行下去。
這個由頭就是你~現在我們在這裡混吃,由頭就是那夏柳青。
再一個,人家走南闖北,訊息靈通。我打算在他身上知道一下情報,尤其是最近江湖上的事。
也是怕這個熱血青年走錯了路,這江湖太容易走錯了,一個不小心就被全性帶偏了~”
苗漾娜對此深有體會,那年我也十七……
在幾人交談之時,夏柳青邁著步子來到三人身邊,強裝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開口道。
“陳大哥,咱們今天去哪兒玩?”
張之維出來這些日子也稍微學會察言觀色,看得出來夏柳青的神情不自然。
於是偷偷暗地裡戳戳還在企圖掀開布簾,另一隻手也塞進張之維兜裡打算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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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圍坐一桌,爐子裡燉著菜。
“剛剛的戲曲真是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你們戲院演的豹子頭……怕是老班主親自上陣。”
陳普見場面有點尷尬,只有自己在動筷子,這菜都沒下去多少。不由在這暖場,自己和老張又不會喝酒。
結果苗漾娜喝起酒,本來還比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