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到站,徐卿卿提著軟泥一樣扒手,走向前面車門下車,路過其他人,眼前瞬間空無一人,腳步一頓,回頭向身後看去,見他們全部瑟瑟發抖擠在後面。
視線轉到裝睡的李廠長身上,徐卿卿看著他不停抖動的眼皮,就知道他一定是醒了,雖然不清楚他什麼時候醒來,但是剛剛她的一番舉動,他一定是看見看,不然他不會像現在裝睡。
“喂,李廠長,你再不醒可就要錯過站,到時候可不要怨人。”她該提醒的都提醒了,剩下來看他怎麼選擇,說完繼續朝車門走。
李廠長這下是徹底裝不下去,捂著臉,不敢看後面的眾人,跟著徐卿卿後面下車,下車後也不敢把手拿下來,實在是徐卿卿抓著扒手的衣領,提起他的上半身,下半身還在地上,就這樣在路人面前一路拖行。
徐卿卿來到一處牆角,四周看了一下,確定沒人後,丟下慘兮兮的扒手,順手摸走他身上所有錢。
李廠長:“……”
不愧是她!
“他現在這個樣子,不留個醫藥費給他嗎?”面對扒手這副慘樣,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惹到小瘋子,他起了一絲惻隱之心。
徐卿卿立馬翻白眼:“拜託,他可是扒手哎,大聖人,你對他心軟,他之前可是拿出小刀威脅我拿錢,換做其他人能有我這樣實力?只怕嚇得立馬乖乖拿錢。”
隨即又想到,他之前睡覺不一定知道扒手身份,向他解釋一遍發生的經過。
李廠長聽完,想抽剛剛發善心的自己,發善心是好,但要是弄不清楚發善心物件,可就好事變成壞事,裡外不是人,氣不順踢了一腳地下的扒手,怒道:“年紀輕輕做什麼不好,當扒手,有手有腳找份正經工作,不比這個強,真是白長你這麼大高個。”
“好了好了,他人都昏了,踢兩腳算了。”
徐卿卿攔住他,她剛想起來這人身上還中麻麻草毒素,無論他們怎麼打,這人身上現在只有中毒反應,這一點著實失算,只能等到明天毒素排出去,那時候就是他體驗後勁的時候。
隨後,徐卿卿帶著李廠長走進想飯店,用那些人的錢,美美的吃了一頓,這才拿著信件到到招待所,分好自己的房間,徐卿卿打了水,簡單的擦洗幾下,躺在床上一覺睡到天大亮。
李廠長有事出去,昨天已經交代好,她今天可以放鬆一天,逛逛首都, 去欣賞欣賞一下首都的風景。
吃完油條,徐卿卿一口氣喝完首都豆汁,這酸臭的味道,她再也不想體驗下一次。
*
逛完一天風景,徐卿卿回到招待所,見門口停著一輛小轎車,瞧了一眼後,便要進門,此時有一道聲音喊住她:“等一下!請問是徐卿卿徐同志嗎?”
聽到自己名字,徐卿卿疑惑轉身:“我是,你又是誰?”
來人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大背頭,身體像是被專門訓練過,不論是站立還是行走,都透露著一種沉著冷靜,周身警戒著周圍一切,只要發現不對,便會立馬出手。
“徐同志你好,我是代表我家少爺,向你送這一輛車,並帶話,讓你一定來司徒家做客,答謝之前的搭救。”
徐卿卿瞭然,這人口中的少爺,應是司徒空,擺擺手,疑惑道:“先不說這個,你是怎麼確定我是徐卿卿?”
來的人跟她一面也沒見過,她很好奇對方是如何找出他的。
“少爺說過,徐同志是在人群中是最矚目的存在,一眼便能看出和其他人不同。”
徐卿卿:“……”
她怎麼沒看出來,自己與其他人有什麼不同,不都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五官長的都一樣,哪裡有不一樣的?算了,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她順著那人手指向的方向,很快就發現一輛嶄新的小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