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打在牆上。聲音太大，惹得這間辦公室的主人都皺起了眉頭。
“工資扣百分之十。”陳淮說。
“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方立誠關上門，走到沙發旁，習慣性地躺了上去。
“公司現在要擴大業務。能省則省。”
“我看你是為了錢無所不用其極。”方立誠掏出手機玩遊戲打發時間。現在是晚上，他不用像陳淮一樣為了公司廢寢忘食般加班。“你不覺得這幾年歡能發展太快了嗎？不應該先鞏固鞏固成果，再想擴大業務的事嗎？”
“新能源汽車是個新興市場。前景看好。早入場，優勢大。”陳淮拿起一份報告翻開。
“莊總什麼意見？”莊敏為人處事謹慎，方立誠認為她也應該不會同意陳淮的做法。
“她在國外。意見可以暫時不考慮。”半年前，莊敏因為身體原因出國就醫。
“你不能因為人家在國外就忽視人家的心聲啊。”方立誠抗議道。
陳淮露出狡黠的笑容。“你說是你能說服她，還是我能說服她？”
這個笑容無疑打擊到了方立誠這個單身狗。“對對對，她現在是你女朋友，你清高，你了不起。”
“承讓。”
嘶，方立誠差點氣急攻心。
“你就得意吧。別忘了上次忘了和莊總影片，莊總一個星期不理你，你差點撇下歡能，跑去國外跪求莊總原諒的事還歷歷在目。”
被指出糗事，陳淮一個眼神立馬瞪了過來。“我那是尊重女性。”
方立誠無視陳淮，專心打遊戲。
“別說我沒給你機會。”陳淮放下報告。“負責你那個專案的事務所小組裡有熟人，你有時間就見見該見的人。”
方立誠知道陳淮說的是誰，突然沒了興致，坐起身來。“那我還得感謝你這個月老是吧？”
“不客氣。”
“我回去了。”方立誠起身。“別忘了今晚跟莊總影片。”
“趕緊滾，我怕會忍不住揍你。”
“巧了，我也是。”
方立誠走了後，陳淮又加了一會班。臨近九點，他尋思距離影片還有段時間，索性靠在椅子上小憩一會，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夢境初起，人已在四個春秋前。
2017年
六月，鄉橋市勤鎮。
天氣很熱。
和校長談完出來沒多久，陳淮後背已經出了汗。他回到可以看到梧桐樹的那個走廊，發現那裡早已沒有那個女生的身影。
等上了車，譚金泉終於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從和校長交談時，陳淮手裡就一直提著個袋子，對於這個便宜大外甥，他一向很關心。
“梧桐枝。”
“你就這麼帶回去？”
“嗯。”
“你爸肯定不喜歡。”
“不需要他喜歡。”陳淮淡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