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存了下來,但其中的靈力卻是日漸衰弱。
況且看護護罩根本不是什麼好差事,不僅要用自己心頭靈力蘊養,還需要重重繁瑣的程式,往往會使靈花失去所有修為與神智,就此湮滅。
雖然無奈,可面對上面的安排,類似青青這種靈智不多,修為不高的靈草,自然就成為了犧牲品。
這座護罩的本體是一顆小小的綠色珠子,張景透過眉心印記與青青建立聯絡後,感受到了珠子的所在。
並且他知道,這個珠子正在源源不斷的利用青青之神魂來修復,若他所料不差,這小傢伙活不過半個月。
天命有定,常有數,非能改之。
這句話在張景腦海裡盤桓許久,說實話,他只需要將那顆珠子取出便能救下青青,可是,取下之後,珠子又要放在哪裡呢?
他張景,又為何需要管這種閒事呢?
簡單思忖過後,張景與雨酥一起遠離此地,但當他們快要走出的那瞬間,只聽見一聲甜美的聲音傳來,青青也正在向他們招著手說道:“大哥哥大姐姐,安全回來!我等你們!”
“嗯。”張景撇了撇嘴,長嘆了一口氣,對著雨酥無奈的說道:“你贏嘍。”
隨即,張景右手佈陣,一道巨大的吸力傳來,青青體內那顆碧綠色的珠子被取出,暫且寄存在雨酥體內,不過這可是個燙手山芋,待他們回來後,還是儘早處理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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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體內的珠子被取出,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只見翠綠的蘑菇帽緩緩變大,青青隱匿於地下,貪婪的吮吸著周圍的靈力,同時,它也把根脈靜靜延伸至屏障的四周,以求第一時間能感知到張景二位的蹤跡。
它在靜靜等待著張景一行歸來,如它承諾的那般。
就在剛才,雨酥與張景悄悄打賭,雨酥說張景一定會救,張景不信,賭注就是青青的性命,雨酥身體虛弱且記憶不全,故不能搭救。
張景輕笑道:“剛才青青的那聲呼喊,是你的引導吧。”
雨酥反問道:“某人若不願意搭救,一開始又何必祭出劍印呢?”
一人一兔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信天嗎?”張景問道。
“我不信!”雨酥答道。
“你信命嗎?”張景再問。
“不信!”雨酥再答。
張景抬頭望天,嘴裡輕輕嘟囔道:“那又什麼是天,什麼又是命呢?”
雨酥不解,化為一隻小兔,輕輕倚在張景的肩膀上。
此時,花谷中央,花海深處。
不光是張景這邊在疑惑,他的姐姐-鄭清靈,也開始了一場,獨屬於她的捫心自問!
“讓張景替我守花谷,究竟是對是錯?”
“正,他可以憑藉巨劍印記吸收半數花靈生機,以此強行化神也並不困難,反,危難之時憑藉葉一的性子,一定會拼命守護張景,無性命之虞。”
“如此看來,無論如何,於張景而言,都算是一樁不小的造化。”
“可,我真的要聽那個神秘人的安排嗎?”
不久之前,一位隱藏在虛空中的男子前來拜訪,直言告訴張景即將回歸,以鄭清靈的手段根本無法探察出一絲一毫的氣息。
這名神秘男子只說了一句話:“讓他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度過這一生吧。”
鄭清靈當然明白這話中的意思,可她最後還是讓沒有按照這個神秘人的意思,選擇讓張景替她守護這片已經搖搖欲墜的花谷。
她只有一個要求,花谷不能隕滅,不然到時候花葉一回歸,這裡將再無承載它的土地,倒是神魂自解,靈魂必崩。
其實,在傳給張景那個巨劍印記時,鄭清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