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天侯有些不解,疑惑問道:“這樣毫無特點的修行,好像不如直接給他一些功法讓他修煉呢。”
周南輕輕一笑說:“你沒發現,這小子越來越熟悉自己的身體了嗎?”
“熟悉身體,這是什麼意思?”
周南解釋道:“關於這小子的來歷,我曾數次試探於魏見賢,可那老小子閉口不言,滴水不漏,然後我就選擇自己觀察,我發現,這小子雖然修為很高,根基很紮實。”
“老夫也曾懷疑過這具身體是他偷魂而來,可看到他是因果修士後,我就放棄了這類想法。”
“到了這個境界,想要再上升一個臺階,比拼的已經不再是功法的優劣,而是天賦和悟性啊,道,本來就是走出來的。”
“我能教他的,不是功法,而是讓他熟悉自己的修為,能夠在戰場上做出最正確的判斷,僅此而已。”
“冷靜冷靜冷靜,一定有辦法。”張景在心底默唸。數十道傷疤顯得猙獰無比,疼的他直咧嘴,單手握著劍胚的他一人對面數十兇獸,風咧咧作響,他就好似那天下無敵的劍客般。
“長風,一道,似破空。”既然要追求的是極致的速度,那應該沒有比風更快的了。
張景強烈的擠壓著自身的元嬰,將形狀變得乾癟,同時將元嬰中的靈力全部反哺到身體四周,就這樣,他暫時失去了實體,化成了一縷風。
他在兇手中不斷穿過的同時神魂也在遭受著巨大的痛苦。
“不行不行不行,強行改變形體,這樣我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於是張景再度改變身形,短短數十吸,他已經嘗試了數十種,可不是元嬰被壓迫過強就是不能提供足夠的速度。
他已經把自己學過的,看過的功法基本都嘗試一遍了,可是面對這幾乎密不透風的空間,避無可避。
“嘶。”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他的背部被兇獸撕咬掉一大塊肉,這讓他再也沒有力量握緊劍胚,不得已,他只能放下劍胚。
卸去了劍胚的重量,讓他的身體變得輕盈了些,倒是給了他一些緩衝的時間。
這天上天下,似乎根本無處可走,躲無可躲,他的意識幾近模糊,再一次騰移過程中,體力耗盡,直直的往下墜落,似乎是死期將至了。
就在這時,一聲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又是這種,逃無可逃的境遇嗎?”
那人的身影很模糊,但依稀可見是為女性,那人不斷流淚,聲音越來越低。
時空靜止了,張景停落在半空中,意識也逐漸恢復清晰,終於,他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長相,,用本能意識脫口而出道:“清瑤?”
那人流著淚說道:“我看到了,君,禁忌,七。”
眼前之人越來越模糊,只留下了隻言片語,雖然張景覺得自己並不認識她,但還是感到無比親切。
張景的腦海中似乎湧入了一下些本不屬於他的記憶,他看到了刀山火海,看到了被追殺的自,自己的狼狽,彷徨,以及痛哭流涕。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聲強烈的怒吼,傳入二位天侯耳中。
張景眼睛通紅,看著這些把自己逼入死境的兇獸,右手張開,劍胚自動回到他的手中。
周南天侯留下的禁制瞬間告破,凌駕於半空上,“張景”冷冷的俯視著下方的一切,接下來,他就像是瘋了一般,闖入兇獸群中。
或平砍,或拳擊,甚至撕咬,他的嘴中不斷重複道:“不能,你們不能,為什麼?為什麼?”
一炷香時間過去,場上所有兇獸盡被他斬殺,做完這些,他還不解恨,把那些兇獸的皮肉砍碎,將碎骨燒火。
做完了這些,他眼中的紅色褪去,他自身也因為強烈的透支而陷入瀕死狀態,他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