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愣了愣，回頭。
只見張柏一坐在角落沙發，一片漆黑，煙霧繚繞，修長的指尖還有未熄滅的火焰。
“是。”
日漸增長的思念，讓她無所畏懼。
張柏一輕笑，把煙丟地上，名貴的皮鞋重重一踩，就眼神犀利看著她說：“有何貴幹，大小姐。”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輕佻的口吻和她說話，剎那間，讓小夢無地適從…又猛然升起團團無名怒氣。
“什麼都能幹嗎？”
既然他這個態度，她也毫不示弱，如滿身是刺的刺蝟，看著他，眼神倔強。
“你在我這裡，向來都如此。”
“那，我要你。”
她嫵媚的雙眼，順著他的話，帶著試探的狐假虎威。
張柏一伸手，把她拉入懷裡，手掌捏著她的下巴，逼她對視說：“成小夢，你憑什麼自信我會同意你的揮之來揮之去。”
“憑你是張柏一。”
毫不猶豫，理直氣壯。
這就是自己寵大的反骨。
張柏一雙眼冒出異樣的火花，呼吸變重，怒火排山倒海的襲來。
“說，你要什麼。”明知故問。
他有耳聞，最近她走得很順，但是敵人也多，甚至狗仔還在組群，不斷的在劃她的黑料，想起底她，不少資本，雖然意向和她進行大合作，也還在觀望。
她需要一個高質量的合作，給資本定心丸。
“沒什麼。”
她真沒想過和他說什麼關於利的東西，只是情緒上頭，不受控的奔向他，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可以搪塞。
她掙脫他的控制，便要走……
在張柏一眼裡，她的失落是身上的傲骨，不肯低頭。
“成小夢”
她停下腳步。
“你愛不愛我？”
她愣住，從未想過一向自信的張柏一會用顫顫巍巍不確定的語氣來問她這句話。
“愛。”
“愛我還是我的價值？你讓我越來越琢磨不透了。”
“都有。”
她沒說假話，真的都有。
他在黑暗裡沉默許久，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想從她的臉上找出破綻，卻又再次被她倔強的表情而刺傷。
他忍著心裡的痛處，舉步艱難的走向她，伸手撫摸眼前陌生的她，眉目之間，都是意氣風發，像極了當初的自己，初入職場，利字當頭，一心搞事業的幹勁。
他語調清醒又帶著些許憐惜的說：“真傻。你說愛我，不就名利雙收了嗎。”
“我說了，你會信嗎？”小夢抬起眼眸，帶著不露聲色的決絕，眼神裡沒有過多的情愫，更像在跟他抗衡。
他烏黑見不到底的眼眸與她對視半響，隨即冷笑，居高臨下的說：“三哥再幫你一次。”
“今後橋歸橋，路歸路。”
“愛情從來不是生意。”
“我和你也不可能回到過去。”
“助你高升也祝你高升。”
成小夢再也繃不住，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壓著聲音小聲的喊道：“三哥……”
張柏一停下腳步，幾秒後，又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直在角落的阿寒跟上張柏一離開晚會的會場，十分不解的問：“三哥，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
明明已經在背後幫了她很多資源。
“社會這一課，她得自己上。”
而他，只能是她背後的保護傘。
阿寒愣了愣，看著眼前的男人，內心忍不住感嘆，站在金字塔尖的痴情種啊！
在背後出力出錢的打點，又方方面面為她考慮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