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柏一以往明亮的眼睛多了一層薄薄的霧，緊握的拳頭，壓制著所有的情緒。
“小夢，我不值得你這樣。”
來了，那些脆弱的甜蜜，在現實面前，不堪一擊，他愛她，可是沒有多到能夠承擔她的不顧一切，於他而言只是負擔。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了，陪陪我，過了今晚，決定權交給你，行嗎？”
張柏一愣了愣，看著她的目光，倔強決絕，傷心欲絕的模樣，心一下子碎了，摧毀了他所有的理智。
“好。”
他點頭，牽起她上了車，順手發了資訊給成哥，成哥很快就回復了ok。
車裡一片寂靜，沒有人主動挑起話題，各有所思，小夢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情緒，眉頭緊鎖，情緒不高，眼神在霓虹燈的照射下里帶著距離感。
他一言不發的時候，她最害怕，永遠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就在小夢不斷猜測之際，張柏一的手機劃破了安靜。
張柏一半眯眼看了她一眼，按了藍芽接聽。
“三哥！”江成身處嘈雜聲從電話裡傳來。
“嗯。”
“就差你了，過來了嗎？壽星公都等不及了！”
“現在沒空，你們先玩，包廂簡訊發給我。”
“啊？！別啊！哥們都等你來呢！官方的那幾位老大哥也過來玩了，你是我們頭，不過來聯絡聯絡感情多不給面子！”
小夢聽著，弱弱的說：“沒事，你去吧，方便的話帶上我，不方便的話，送我回家。”
張柏一愣了愣，沒有來得及回應，反而是電話裡的江成率先開口說道：“有什麼不方便的，你高哥的生日，趕緊過來，麻溜的！”
小心思得逞，小夢目光炯炯和若有所思的張柏一對視，隨即，他嗯了一聲，便把電話掛掉。
“去嗎？”
“嗯。”
“好”
他修長的手指靈動的一轉，車子掉頭，往反方向開去。
小夢小手捏著衣角，旁人可能不懂，但是張柏一肯定懂自己的小心機，她是故意在江成說話的時候打斷他們的聊天，以便能夠不露聲色的參加他們的聚會……
帝悅私人會所
門口有嚴格的安保工作，張柏一帶著小夢重重關卡核實身份後，禮儀客客氣氣的帶到了包廂，目光不斷在張柏一來回掃射，語調裡的溫柔似水的做作。
同為女生的小夢，聽著渾身不自在，默默給了不少白眼，時不時還打斷她的說話。
這一舉動成功獲得了張柏一的關注，他垂眉看了小夢一眼，笑了笑，表面上沒做過多的表態，默默的靠近小夢一些，沒有對禮儀做出額外的回應，這一系列舉動帶著濃烈的親屬感，讓小夢的虛榮心和佔有慾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推開門，五光十色，熱鬧非凡，平日裡直播工作的負責人以及官方，還有啟航電競的成員們，乃至一些交情甚好的女主播等等，熟悉的陌生的面孔數不勝數。
“三哥！”
“三哥！”
他的到來使得原本熱鬧的場子，變得更加熱鬧，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三……”嫂字還沒說出口，土豆的嘴就被身邊的老肖捂住，狂使眼色，讓他閉嘴。
“小夢，來啦！過來坐。”江成上前圓場，繼續開口道：“安總，這是成子豪的親妹妹，也是我們俱樂部的團寵！”
鯊總是這款遊戲的最大股東，人到中年，依然活躍在圈裡，知名度和地位很高。
“啊？！難怪這個小美女那麼眼熟完，原來是阿成的妹妹呀，幸會幸會。”他的眼角透著打量的光，明明眉開眼笑，小夢卻覺得他處處透著精明。
小夢也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