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簧片敲擊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冷月修的視線也從男人的身上轉移到金屬簧片上。
一時間冷月修怔愣半分,瞳孔微微睜大,徑直去拿男人手裡的簧片。
男人感受到外力,眼睛微微睜開,費力地朝冷月修看去,手上攥著金屬簧片一點沒松。
金屬簧片不是別的,就是象徵著首席戰團的身份紋章,這東西甚至是存放在戰衣的夾層中,位置在心臟前方,能保命的東西。
為什麼這東西在這麼一個看起來不人不鬼的人手裡。
還不等冷月修探尋這人是誰,身後傳來吐息的聲音,陰風陣陣,並伴隨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屍臭。
不用想也知道,能給人帶來這種詭異感覺的東西,只能是沒了蹤跡的白毛小旱魃。
冷月修偏過頭,餘光掃了一眼,小旱魃飛身朝仰面摔倒的男人身上撲來。
冷月修當即後撤半步,躲開旱魃的飛撲,順勢從口袋抓了一把糯米扔在旱魃身上。
旱魃撲到男人身上,抓著他的肩膀就要啃脖子吸血,糯米撒在它身上,發出沙沙的冒氣聲。
那些糯米從旱魃身上跌落下來全都變成了黑色。
仰面躺著的男人用手臂死死地頂著旱魃的咽喉,喉嚨裡發出費力的嗬嗬聲,感覺再等幾秒,不用旱魃吸血,他就得斷氣。
“救……”
男人艱難地發出一個單音節,旱魃的嘴離他又近了一分。
冷月修又接連灑出兩把糯米,旱魃尖嘯一聲,直愣愣地轉頭看向對它造成傷害的冷月修。
冷月修當即朝旱魃面門踹了一腳,這一腳一點沒收力。
小旱魃脫手,抓爛男人肩膀的毛衣倒飛了出去。
男人被冷月修搭救,也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慾望,他不顧身上的傷痕,掙扎著坐了起來,撐著身體往旁邊挪動了幾步。
冷月修低頭掃了他一眼,抬腳一踢男人的手腕,金屬簧片脫手飛向空中。
冷月修精準無比地接住,拿在手心看了一眼,蘇見橙的古文字樣。
男人錯愕地看著冷月修的動作,金屬簧片脫手,什麼都做不了。
冷月修的眸子帶著殺氣,看了一眼還沒爬起來的白毛旱魃,一腳踩在男人的手腕上,膝蓋下壓,死死地卡在男人胸口,讓男人動彈不得。
“說!這東西哪來的?”冷月修的聲寒如墜冰窟。
男人被這般壓迫,一口氣提不起來,猛然嗆了一口。
另一隻能活動的手撐著冷月修的膝蓋,下意識的防禦卻完全推不動分毫。
口不能言,又無力抵抗的情況下,男人慌忙用能活動的手比了幾個手勢。
冷月修沉著臉,面上依舊冷酷無情。
男人的胸口脖子都有瘀黑的痕跡,冷月修怕是旱魃的屍毒,從身上拔出匕首。
男人眯著眼睛,看見寒芒閃耀的匕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動也不敢動地直視著冷月修。
下一秒,冷月修將男人遮蓋了大半張臉的髒汙頭髮撥了上去,匕首一拋,接在手裡時手指捏著匕首的刀背。
而手握的把手已經頂在男人的下巴上,冷月修的眼睛一眯,“蘇見橙?”
極小的聲音,帶著七成的不確定。
而男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眯縫的眼睛似有晶瑩閃動,急切地點頭。
聽著旁邊碎石摩擦的聲音,兩人同時看去,小旱魃已經從磚塊中爬了出來,重新朝兩人的方向奔來。
冷月修當即鬆開被控制的男人,旱魃的速度並不慢,身體動作僵硬並不影響它的速度以及攻擊。
喪屍吃血肉,殭屍也差不多。
但更多的區別是殭屍更熱衷於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