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才補刀完沒死透的喪屍，回過頭來，就見兩個菜鳥一臉菜色。
這種整蠱新人的機會可不多，頓時臉上就揚起笑來，這種賤嗖嗖的傳統可是言傳身教，從隊長身上學了個十成十。
哪個入隊的菜鳥沒經歷過冷月修的毒打，沒有人能逃離。
小公主他不敢使喚的太過，成凱曦沒什麼背景，還是可以整一整的。
“來，凱曦，還記得挖晶體的操作要領吧，來試試，這新鮮的。”
成凱曦臉上都寫著拒絕，大眼瞪小眼地跟黑鷹對峙，白夢顏縮了縮肩膀，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一邊用戴著手套的手捂著自己的半張臉，一邊悄悄地觀望。
黑鷹燦爛的笑臉一點都藏不住，看倆人那抗拒的樣子，心裡別提多開心，原來虐菜這麼有意思，怪不得隊長執著於看新人出醜。
“小白小姐，你也別想躲，喏，這邊還挺多個的，既然有實操的機會，就不要錯過，你說是不是。”
白夢顏一聽這話，手套也放了下來，臉黑地看著黑鷹，他說得又沒錯，連懟他都沒機會。
成凱曦插著腰，環顧餐廳現場，確實躺著好多人，他嘆息，逃是逃不掉了，手掌摸向刀鞘，認命地把匕首抽了出來。
黑鷹笑嘻嘻地抬起踩著斷掉脖子的腳，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給成凱曦騰出位置。
成凱曦看著從太陽穴流出的血液順著頭皮流到哪都是，有潔癖的他都不知道從哪下手。
最後還是試探地扶著她的天靈蓋，才固定住頭顱不至於晃動。
他的匕首在空氣中比畫了幾次角度，都沒勇氣插進去，他求助的看向黑鷹。
黑鷹揚著下巴，一副我沒看到的樣子，別提多氣人。
無奈成凱曦只能靠自己，誰讓自己選擇了這條路，要來趟他們這渾水。
眼一閉，一刀刺入，刀倒是沒什麼阻礙，就是觸感不太對，他也說不上哪裡不對，就是整個握著刀柄的手掌都噁心地發麻。
他眯著眼睛，面色猙獰地轉了幾個角度，找尋半天，也沒有找到所謂的阻力彈性的地方，確認沒有軟晶後，緩緩拔出匕首。
一些混著顏色的液體順著刀槽流出，給成凱曦噁心地乾嘔出聲，他別過頭，把匕首往死去的喪屍身體上蹭，正反蹭了好幾次才站起來，退了幾步，不去看躺在地上的喪屍。
“報告，沒有發現目標。”
黑鷹憋著笑，硬繃著一張臉，誇讚道“幹得不錯，繼續努力。”
白夢顏皺著眉看完了全程，硬是憋得胸悶，她眸子掃向後面躺著的一個屍體，臉上都是生無可戀。
“黑鷹哥，那個，我說的是檢查現場，在這直接開盲盒，是不是不太好。”
“呵呵”說完不忘乾笑兩聲。
黑鷹馬上就嚴肅了起來，“隊長說過，每一個練習的機會都很可貴，你不是怕了吧，隊長的話不聽嗎？”
白夢顏假笑兩聲，咬牙切齒拖著長音，“聽，怎麼能不聽呢。”
黑鷹假裝看地上的屍體，臉側過去，隱藏心虛的神情。
白夢顏朝著牆邊那個躺著的身影走去，成凱曦都開了一個，難不成指望都讓他開，自己卻逃了，這麼不厚道的事她幹不出來，公平起見，對半分唄。
她拔出自己的匕首，蹲在那人頭頂兩步的位置，糾結怎麼下手，這麼新鮮的屍體，她沒接觸過。
那些發爛變色腐爛的屍體，她除了需要頂著噁心的壓力，但沒心理負擔，可這是在前幾分鐘還活生生的人，這讓她怎麼下手。
成凱曦皮靴踩著地面走了過來，傳來噠噠地腳步聲，他站在白夢顏旁邊，“要不我來？反正我也髒了手，你在旁邊看吧。”
白夢顏回頭看著成凱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