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不用那麼大。”白夢顏勸解道。
程露靜默了幾秒，忽然抬頭，看著白夢顏問，“我們有了異能，還回得去嗎？”
這問題其實有些悲觀，又有些對未來的迷茫。
白夢顏怔愣一瞬，在心裡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回得去嗎？’
還能回元界嗎？還能回三號時空嗎？能回到以前那種平淡安逸地生活嗎？
好像，有了異能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又好像，命運驟然拐向了另一個結局。
兩人默契地沉默不語，這種狀態維持到水杯的水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一晃神，竟過了這麼久。
白夢顏伸手把杯子從爐具上拿了下來，放在兩人中間，熟練地往另一個杯子丟了軟晶，重新擺上爐具。
做完這一切，她才能直視程露，“會回去的，都會回去的。”
程露抿了抿唇，她知道這終究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甚至本身就是帶著答案的問題，只不過答案在各自的心裡。
程露握著水杯，溫度已經降了下來，溫熱的，柔和的，帶著波濤洶湧的能量。
她不自覺地心跳加速，既然喝了第一杯，就一切回不了頭了，她不能繼續做個普通人，這個機會更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機會，成為一名異能者。
握著水杯的指節發力，像是心裡做了什麼決定，白夢顏看她端起杯子，乾脆利落地一飲而盡。
空氣再次陷入沉默，這次不同於上次的是，程露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而白夢顏的眼眸一刻不離地觀察，以便在變化的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良久，爐具上的第二杯水也煮的沸騰，程露周邊並沒有出現能量波動，這一點白夢顏還特意用感知檢測過一遍。
沒有過多的言語，下一杯推到她面前，“調整好狀態再繼續”白夢顏叮囑。
白夢顏沒有壓迫性十足的盯著她，反而拿著一塊成凱曦幫忙提純熔鍊的透晶，邊在手指間把玩，邊緩緩吸收裡面的能量。
這種吸收，讓她的周身形成了一層淡淡的能量空域。
程露從第五杯軟晶水的狀態裡出來，抬眸對上白夢顏，陽光下，她周身都散發著細碎的光芒，美的不可方物，能量的充盈又讓人窒息，當真是帶刺的玫瑰，既美豔又危險。
她一時貪看，竟有些忘記在即的主要任務，壓力也小了不少，下意識拿過眼前的水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