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搜查挑起事端的兇手,卻始終搜查無果,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西丘一年一度的祭秋大典即將來臨,屆時西丘大地上的諸位大人都會出席。過了祭秋大典,冬天就快來了,西丘的子民們,都投入了準備祭秋大典的熱情中。
近來阿兮也變得忙碌起來,他要在祭秋大典上點燃祭典火炬。於是本就射藝精湛的他,每日依舊刻苦練習。
自從臨月川一事過後,我和幼幼都變得有些膽小,尤其是幼幼,晚上醒來後,不依不撓一定要將我叫醒來陪著她。不過,自從那件事之後,那個噩夢再也沒有再做過,這一段時間我的睡眠都變得很好。禍福相依,大抵就是如此。
晌午過後,我沏了壺好茶,一邊撥弄著我的琴一邊等著阿兮。每日這個時候,他都會來找我,這些時日,從未間斷過。我感覺阿兮,是個難得的靠譜的人。
珠簾叮鈴響,阿兮來了。
我轉過頭笑道,“接昨日的曲,我今日又多做了一段,你聽聽。”
丘名宮依山而建,我住的地方處於丘名宮較偏的地方,屋外有一眼山泉潺潺流淌,靜的時候,聽著這潺潺流水,心一下子就靜了。一不小心,指尖的琴絃應聲而斷,這一派嫻靜的氣氛被打破。
我轉過頭,才發現,阿兮已經睡著了,另一側搖椅上,幼幼依舊睡得香甜。我不自覺揚起嘴角,阿兮大概也是累極了。
我悄悄走過去,發現阿兮額角的汗珠還未完全乾去,順手抓起衣角輕輕替他拭去。
阿兮的睫毛長而密,鼻樑高而挺,臉上的線條分明而又柔和。以前就知道西丘的神仙和別處的不同,養在天地之精華中,不僅極具靈性,長得也要比別處的神仙要俊美。尤其是西丘的姑娘,眼下這個西丘的男神仙也很不賴啊。
阿兮的呼吸均勻而又平穩,四周靜悄悄的,靜得可以聽到屋外淌動的流水,靜得我的、他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辨。我不自覺揚起嘴角,阿兮若不是男孩,也肯定是個大美女了。
想到剛剛斷掉的弦,正起身想去換,突然踩住了裙角,身子一歪失去了重心。我閉緊眼睛,意料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到來,相反我的後腦勺被穩穩托住,接著躺入一個有力的臂彎中……都不要用腦子想,就知道是阿兮接住了我。溫熱的鼻息撲在我臉上,我臉頰發紅,更加緊閉雙眼不敢睜開。
“睡著了?”阿兮笑了笑,見我一動不動裝死,便將我摟得更緊些,接下來也不作聲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敢睜開眼,躺在阿兮臂彎裡,眼前是放大的阿兮的側臉,嘴角掛著大大的笑容。阿兮猝不及防地轉過頭來,我們鼻尖相對,惹得我又渾身一僵,動彈不得。
“為什麼不敢大膽看,要偷偷地瞧呢?”阿兮嘴角揚起久違的弧度,近期總感覺他有心事,沒以前愛笑了。我不做聲,臉上發燙,越來越燙。
“瑤姬你知道嗎,其實,我們很早很早就見過。那時你很年幼,才幾百歲的小娃娃,那是我第一次去天宮,我發現整個天宮莊嚴肅穆,死氣沉沉,只有那個玩得臉頰紅紅,追打著一個小男孩到處跑的小姑娘有著喜人的靈氣,她的眼睛裡有著我不曾見過的奇異光彩。我至今仍覺得,她像稀世珍寶,流光溢彩……”
突然,“砰”地一聲,軟榻塌了,我和阿兮措手不及地跌倒在地。
大概是聲音太大,幼幼被驚醒了,她邊打著哈欠揉著惺忪的睡眼爬起身來。“啊……公主,殿下……你們在幹什麼……啊?怎麼塌掉了……”
我和阿兮狼狽地坐在地上,面面相覷,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一年一度的祭秋大典開始了,我和幼幼站在臺下的渺渺人群中,只見祭臺上鑼鼓喧天,彩旗飄飄,兩側端坐著住在西丘的各路神君和長老——山神,雀神,火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