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親近的魔侍。”
嶸衡卻似失了心智一般,掉頭就往外衝。此刻雷電交加,雷鳴震耳欲聾,嶸衡紅著眼,欲衝進屹衡的住處。
嶸衡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衝出了母妃的寢宮。這方唯一的清淨之地,這麼溫馨這麼美好,眼下也被荼毒了。他好恨,恨自己為何不是尋常人家,恨自己已經這麼謹慎了,還是讓母妃慘遭毒手。他已經這麼讓步了,還是不願意放給母妃和他嗎。
炎夏不知從什麼地方衝出來攔住了他。嶸衡的刀已經握在手中,他今日勢必要讓害他母妃之人,血債血償!
見嶸衡此刻能提起刀盛氣凌人去砍人,炎夏心裡有些滿意,說明有效果,很好。
“炎夏,你為何還在這裡!”
見到炎夏,嶸衡就會想起那個噩夢,他又開始頭疼了。在極致的心痛中,嶸衡依稀在腦海裡拼出些碎片來。他依稀記得噩夢中,他的母妃也遭人毒害……兇手就是二哥!噩夢竟成了現實,嶸衡握刀的手顫顫巍巍地根本不能自已。
炎夏見夢魘之中已大變樣,就知道自己賭對了。此時夢魘之中不再令人眷戀,到處陰暗蕭條,透著絕望的哀涼。她一把抹去臉上肆虐的雨水,“嶸衡,現在不是報仇的時機!你現在去,只能送死!你可知你噩夢的結局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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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更多碎片與現實重合,嶸衡如墜冰窟,心跳的越來越快,窒息感越來越清晰。
“噩夢之中二殿下親自帶人虐殺你!瀕死之際,是我救了你!”炎夏眼睛清亮,扎得嶸衡的心更痛了,“二殿下早欲除你,你沒有意識到嗎……你現在提刀去找他,他更有藉口害你,你讓安歌怎麼辦!”
仇恨,痛苦,絕望一齊襲來,嶸衡腦中揮之不去的噩夢,愈發清晰起來……“我要讓屹衡血債血償!”嶸衡支起顫顫巍巍的身體,突覺自己寸步難行,心中的痛楚已將他麻痺。
暈倒之際落入一個嬌小的懷抱,“安歌……”嶸衡拼命抓緊了來者的衣袖。
母妃死了……他只有安歌了……他還有安歌……嶸衡心裡還有最後一盞孤燈……他要帶安歌遠離這是非之地。
待意識清醒,嶸衡才發現緊拽著的,並非是安歌,竟然是炎夏。
嶸衡再次甩開炎夏的手,回到魔界之後,一看到炎夏,嶸衡就會下意識躲避她的眼神。
“安歌和青笠呢……”
“她們已被魔帝帶走……”
嶸衡暗叫不好,攜近身的暗衛一道趕往帝宮。路上他依舊不忘將炎夏的身份藏好,炎夏唏噓,嶸衡確實良善。
毒殺嶸衡母妃確實撼動了嶸衡的意識,但不夠,還有安歌,她也要把安歌毀了……只有將嶸衡置之死地,他才能更果斷地拿起武器。
魔帝威嚴,安歌跪在殿前瑟瑟發抖,小小一隻,讓人看了心生憐愛。
安歌身側是一具屍體,當時炎夏假扮成那人,就已將那人殺了。這才營造出死無對證的場面來。二殿下不慌不忙,言語措辭將自己摘個乾淨。其實本就不是二殿下做的,炎夏做局時,也是剛好利用了經過的二殿下,食盒離開安歌的時候,她將毒藥混入了吃食之中。
嶸衡一口咬定就是屹衡所做,下毒之人已死,死無對證。但幕後黑手一定是屹衡。
魔帝並無波瀾起伏,反而數落起嶸衡的不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怎麼保證,這個凡人,沒有害人之心?你怎知她是不是故意要挑起你們手足之間的爭紛。”
嶸衡百口莫辯,“誰都有可能,不可能是安歌。”
安歌嚶嚶哭著,嶸衡看得心疼不已,伸手將她扶起身來。
“你沉迷兒女情長,不思進取,還自甘墮落!我怎麼生了個你這樣的廢物!”魔帝撫上額角,似是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