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挽住我的胳膊。“安歌,我信你。我覺得,你就是瑤姬公主。舅舅和凝沫,只是過於思念她,而被那個假冒之人鑽了空子。”炎夏雖然素日裡瘋瘋癲癲風風火火。但也是個貼心的小開心果。此時一番話,讓我不禁溼了眼眶。我有些失望,曾經最親密的凝沫和燁竟然都不信我。
炎夏親暱地拭去我眼底的淚花。“我雖然不瞭解瑤姬公主,但就憑我信安歌!我相信安歌就是瑤姬公主。”
我忍不住抱緊了炎夏,泣不成聲,憋在心底的委屈終於都釋放了出來。這幾日遇到太多的事情了,每一件都猝不及防。月隱島之戰,長老弟子,死傷無數,未逃出月隱島的,幾乎全軍覆沒。我的飛昇,假“瑤姬”的喧賓奪主,每一件都摸不清頭緒。我只知道,我必須堅持下去。畢竟最困難的日子還未到來。作為安歌,或作為瑤姬,我肩上都是有責任的。
嶸衡的事是瞞不住的,不過念在他曾經救過安歌。燁把他還是留在了月隱島。月隱島百廢待興。重建月隱島工程大,費時費力。當初的四大長老只倖存下來一位莊周長老,眼下依舊昏迷不醒。燁給嶸衡下了一重禁制,讓他魔氣不被他人察覺,從而能留在月隱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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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舅舅說了。他一醒,必須立馬把他送走。”炎夏給嶸衡掖了掖被角,眼神溫柔。“有舅舅幫忙,眼看著他日漸好了起來。弄得我又開心又煩惱的。這次,多虧了你與阿兮殿下了。當我們一到月隱島,他立馬就帶跟舅舅他們來找你了。回來時沒見他,應是不辭而別回西丘了。這次我真是欠他一個大人情。”
我也並未見到阿兮,許是怕尷尬,他也與我刻意保持距離吧……
炎夏起身握緊了拳頭,“月隱島之仇,我一定要報。”
凡人脫胎換骨得仙身,是天賜的好機遇,雖超脫凡塵,但也只是個小小地仙,同屬天、凡二界。對於修道者而言這是理想的實現是天大的喜事。於天界而言,天界多的是天生的仙身神胎,凡人的飛昇是一件比芝麻小事還要微不足道的事。除非此人是飛昇上了上仙,否則也很難在天界有大作為。所以大多數凡人修煉上去的仙者,要麼去天界境內謀個差事,要麼就繼續留在人界修煉。
因此,即便我如今已不是凡身,除了靈力充沛,修煉體質變好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驚喜。
我收起靈力,眼下的體質雖不如曾經,但比凡身好多了。
燁敲門,開門看到他複雜的神情,我也欲言又止。
悔,非常後悔。後悔自己要去嘗聚心蓮燈的血,後悔找回了記憶,後悔沒有早點告訴大家。如今的局面,我既不是安歌,也不再是瑤姬了。
關上門,燁給我一個錦囊,“如果日後你想離開我,想離開凝沫,你再開啟它。有的事難以解釋,我希望安歌,沉著冷靜,以不變應萬變。”話很輕,又很重。
我知燁話裡有話,接過錦囊,福了福身子,“師尊到底還是最心疼我的人。”燁不管是對曾經的瑤姬,還是現在的安歌,向來都是無微不至的關懷。所以在燁面前,我不用糾結我到底是哪個身份。
聽我語氣裡夾雜幾分哽咽,燁也沒再多說什麼,伸手摸了摸我的小腦袋。“話說回來,你飛昇了,好事!該慶祝慶祝。”
我昂了昂下巴,扯出一個笑容,“師尊可以帶我去喝酒嗎。”
醉酒消愁愁更愁,遠望無垠的海,明月當空,海面在星空映照下璀璨無比。燁拿出的是他珍藏的好酒,這酒我是瑤姬時最常喝。我苦笑,瑤姬可是千杯不倒的,如今的我幾杯下肚就有了微微醉意。
燁倒是不怎麼喝。他隻字不提白天假瑤姬的事,倒時不時話裡話外問我,想不想跟他回赤炎宮。我索性仰面躺在草地,秋風微涼,吹得我有幾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