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玲在被護在身後的時候突然心中一暖。
楊戰確實恢復了，可不管他是否還記得自己，也不管他究竟是何人，就衝這份舉動，便足以讓她銘記一生。
“怎麼，想打架？”蕭凡微笑道。
楊戰僅僅只是恢復了神智，可依舊沒有絲毫修為，充其量只是肉身比凡人強上一些而已。
楊戰青筋暴起。
他的憤怒並不是針對蕭凡。
事實上他依舊記得自己神智受損時候經歷的事情，所以他仍記得剛剛抱著蕭凡的大腿喊其哥哥的場景。
當真是……
“蕭凡！”楊戰冷冷道。
蕭凡眉頭一挑：“嗯？”
“我強行下界，與天道一戰，被其削掉了修為。”
“嗯。”
“修為盡失，神智受損。”
“沒錯。”
“所以在神智受損這段時間內，準確來說不是真正的我。”
“哦……懂了！”蕭凡笑道，“你的意思是，那段時間的一切所作所為都不是出自你的本心，對嗎？”
楊戰鬆了口氣，點了點頭：“沒錯！”
“好的，帥帥！”
“不許喊我帥帥！！！！”楊戰剛平復下來，聽到蕭凡喊出這兩個字勃然大怒，咆哮著喊出聲來。
“帥帥……”趙玲出聲。
楊戰猛然回過頭去，眼中佈滿了血絲，顯得格外駭人。
趙玲被這眼神給嚇得不敢繼續說下去。
可楊戰看到趙玲的時候，突然變臉，臉上那憤怒的神情竟然全部收斂，而且耳根位置竟然快速變紅。
“哦？”蕭凡感覺到很意外，這個戰鬥狂人，竟然在害羞？
想當初自己修為不如他時，倆人那一戰到後來可是連衣服都給打沒了，他這傢伙到最後就這樣光著身子在無數人的圍觀之下，不加絲毫掩飾地離開。
如今面對一個凡間女子，竟然在害羞？
不得了啊不得了，這是動凡心了啊！
“我……我叫楊戰……”楊戰有些不好意思道。
趙玲訥訥地張了張嘴，然後開口：“你好你好，我叫……”
“趙玲。”楊戰臉上的緋紅從耳根一直蔓延上了臉龐，“我還記得……”
趙玲喜極而泣，身子緩緩湊了上前，耳朵貼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聽著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
“我叫趙玲，你可以叫我玲玲姐。”
這是楊戰當時醒來，聽到趙玲說的第一句話。
而如今楊戰再次甦醒，聽到的還是這句。
於是他主動伸手，摟住了趙玲的身軀：
“我叫楊戰，你可以喊我帥帥……”
“我叫蕭凡，你們可以喊我凡哥……”蕭凡的臉湊了上去，賤賤地來上一句。
楊戰怒吼：“你給我閉嘴！！！！”
他雙目像是要噴火地死盯著蕭凡。
搞啥啊，他們都要分別了，而且這一別，就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畢竟凡人百年的壽命，對於他來說也不過彈指間，非要這個時候出來搗亂。
煩人！
“好的。”蕭凡嘿嘿一笑，退到了一邊。
唯獨李明月，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趙玲此時也發現了她，然後對蕭凡開口：“大人……”
蕭凡擺了擺手打斷：“叫凡哥。”
“好的，凡哥，月兒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嗎？”趙玲問。
“說過了，她不信。”
“那我給她解釋一下吧。”
“不用，她可不是一般人，自己能想歪。”蕭凡說著，隨後看向了李明月，“你知道我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