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廣白走到他的身後,“方團長,麻煩你把左手抬起來,對,抬高,然後繞到背後,抓住右邊的肩膀。對,就是這樣,然後再把右手放到背後,按在我手現在放的這個地方上。”
方團長並不知道莫廣白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還是依言配合,將兩手準確的放在他剛剛指定的位置。
“現在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吸氣!”莫廣白轉身,又站到他的面前仔細觀察對方的每一個表情,接連指揮道:\"放鬆,再來,繼續吸氣,用腹部的力氣,直接深呼吸到無法再呼吸為止,不要彎下後背,挺直起來!”
發已經現對方呼吸到底,再也無法進行的時候,莫廣白下一個指令就到了:“憋住,我倒數十秒,然後你再撥出氣。”
“十,九,八,七.........二,一!”
莫廣白喊到一的時候,方團長猛地將憋在胸中的的那口濁氣撥出,“呼.......”
在撥出的同時,方團長的的臉色瞬間煞白。豆大的冷汗從鬢角滾落下來,他不由 發出一聲悶哼。
隨行而來的的參謀長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知道,這是老方每次要發病時才有的徵兆。可看著莫廣白依舊穩如泰山,絲毫不慌,他止住了前進腳步,只是心卻提到嗓子眼上了。
莫京墨腦子一懵,嗓子發乾,心裡暗暗祈禱,他爸一定要看準了,不然他以後咋面對老領導!
“呼......真舒服啊!”
方團長吐盡胸中的那口濁氣,卻到了聲“舒服”,把其他人都差點搞懵了!
“痛過之後,是不是感覺骨頭都鬆開了,很舒服?”莫廣白一言道出方團長此時的感受。
方團長此時再無顧慮,愜意的點頭:“沒錯,就是如此,好像重新活過來了。”
這感覺他多少年沒有體會到了,自從受傷以後,總覺得自己渾身都被束縛住了,後背更像揹著一塊大石,而剛才的一呼一吸之間,那塊大石彷彿被人搬開了,後背一輕,鬆快了許多。
莫廣白繼續道:“這應該是個舊的貫穿傷吧。年輕時候沒有好好的治療 ,從而留下隱患,以前身體好,不怎麼發作,過了不惑之年,身體機能都下降了,早期埋下的隱患就開始暴露出來了了,時不時地發作一次,尤其陰雨天發作的更加頻繁,痛苦的程度遠越來越高。”
說到這裡莫廣白由衷的佩服道:“也就是你們當兵的毅力超乎常人,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受不了這種折磨了。”
方團長放在腿上的兩手霍然一握,很快又鬆開了,莫京墨把這個動作瞧的分明。團長居然失態了,他爹這話豈不是是說中了.......
莫廣白的聲音依舊不疾不徐:“從剛才檢查的情況來看,情況並沒有到最糟糕的那一步,這出舊傷,現在調理還是有治癒的希望。
現在你把兩手各自互換一下,換個位置,按剛才的方法再來一次。”
方團長已經體會到剛才操作的的好處,此時不等莫廣白的吩咐,他自己就按記憶裡的步驟重新做了一遍,片刻之後,再次舒服的嘆了一聲。
在場的人都緊隨著鬆了一口氣,莫京墨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涼嗖嗖的,早已驚出了一身冷汗,卻絲毫不覺。
“莫大夫這個法子真的很好,好久沒有這麼鬆快的感覺了,多謝你了!”
參謀長迫不及待的問道:“你說團長這毛病能治好,是真的嗎?”沒有人知道他是多麼希望老方能康復起來,這毛病還是當初他們一起執行任務時,作為隊長的老方為了救他而受的傷。每次看翡翠團長發病時痛不欲生的模樣,最難受,最自責的就是他了。
“可以,但是需要患者全心的配合治療才行,這個傷拖時間可不短,要想恢復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