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市住院部,走廊的某個角落裡。
於亞飛狠狠的吸了兩口煙,等菸頭燙到了手指頭才扔到地上,狠狠的碾了兩腳,對旁邊抱著頭神情痛苦的漢子說道:“大哥你聽說沒,304病房來了個醫術高明的大夫?”
於亞光心煩意燥,說話難免帶些火氣:“老二,這都啥時候了,你咋還關心這些不相干的事,咱爹都在那兒趟好幾天了,天天吐血,到現在還沒找到原因,這誰受得了,更何況家裡已經沒錢了。咱們得商量著接下來咋整?”
“這不是不相干的事,那個病人當初都已經進入重症監護室了,這才幾天,人不僅好好地,就差能自己走路了,我可是打聽了,那人的老爺子是中醫,親自出手治療的,都沒用醫院的藥。”
他又掐滅一支菸頭,思考片刻,下定決心,”反正咱們沒錢轉院,不如賭一把。”
於亞光不太相信,這世間上搭著神醫的幌子,騙的人傾家蕩產的,頭道外出面東奔西跑的這幾年,見過的不要太多.
“他既然本領高 為啥自家人還住進了醫院,可不是以訛傳訛,你可別被人給騙了!”
於亞飛當然打聽的很全面:“放心,外在打聽清楚了,他兒子是當兵的,在外地服役出的事,而不是在他身邊。自然照顧不到!”
“那你可得想清楚了,萬一 也不行呢?咱們不是白折騰了嗎?老三那幾個和咱娘可能不會同咱們繼續轉醫院了!”
於亞飛咬牙切齒的說道:\"不同意,可以呀,只要他們咱爹接過去照顧好,咱們沒二話,否則就是放屁。,沒錢,咱們把鋪子賣了,也不能便宜了那個白眼狼。沒有咱爹,咱家能有今天?
大哥,你不能啥都聽咱媽的,她就是個沒主見還偏心眼的老太太。你信不信,今兒咱們要是把咱爹拉回去,明兒咱娘就能在老三的攛掇下把人給埋了。
於亞光想到老三那六親不認的混賬的樣子,還真有可能是他做能出來的事!他爹這次舊病復發還不是被他氣得吐血。可人如今住進醫院半個多月,也沒見她來看過一次,說什麼老孃也需要人照顧。那就是個從小就懶得手腳生疽的人,不讓他老孃伺候就謝天謝地了。
偏偏他娘還覺得那是個好的,我呸,除了一張能口胡花花的嘴,渾身上下沒一塊好東西!
“行,我去求人家幫咱爹看看!”
“我和你一起過去,不管咋樣,咱總要試試,死馬就當活馬醫吧!實在不行.......”
.......
白英從外面的時候,就看見兩個衣著樸素的漢子,一直在他們所在病房的門口,來回的轉圈子。對方好像頻頻的看向京墨叔的床位,一開始對她沒在意。可對方几分鐘內接二連三的望這打量,她就是再瞎也知道對方是衝著他們來的。只是人家不主動找上門,她就當作不知道,安穩的坐在那兒忙自己的事。
沒多大一會,那兩人就越過人群,直直的朝她走來,年齡稍大的漢子也許怕嚇著她;,努力的擠出個笑臉,可是堆在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卻顯得有些猙獰恐怖:\"娃兒,你家大人呢?\"
“大爺,他們去做檢查了,一會就回來,你們有事?”
於亞光,心猛地一痛,他才三十五歲呀,一下子就成了大爺了!
“那得多久回來?”
“哦,差不多半個小時吧,你這是?”
於亞飛覺得沒必要跟一個半大的孩子多說“哥,我們等等吧!”
“哎,哎!”於亞光一直很聽弟弟的話,老實的住口,在病房裡找個角落安靜的待著。
人家不打算交流了,白英也不會自討沒趣,又開始忙起自己的事來。
京墨叔的後腰股這次傷得不輕,這兩天用了不少續筋斷骨膏藥。不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