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靈兒愣了。
李泠珏笑了。
塗山紅纓猛然睜開眼,一把推開了僵立在原地的白長纓,轉身衝進屋內。
白長纓一臉錯愕,這一刻,他忽然感覺到有種奇怪的東西破碎了。敢情,他妻子的妹妹,女嬌城的現任城主還對他用了青丘狐的術法......
不過,看著指縫間露出明眸的李泠珏和白靈兒,他覺得現在不是尋思這事的時候。
“咳!為父......嗯,為師.......有.....有~隱疾,對是隱疾,你們姨娘在.....幫我治病.........”
說著,他漸漸放鬆下來,目光望向窗外。
窗外的景色如畫,月光灑在花園裡的湖面上,波光嶙峋,亦如他此刻狂跳的心臟,尷尬到極點。
他抬起手,輕輕撫摸著窗臺上的花朵,觸感溫柔細膩。
花瓣輕輕搖曳,芬芳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他閉上眼,陶醉在花香中,感受著大自然的恩賜。
一陣微風吹過,他感到一絲涼意,令他不禁打了個寒戰。他睜開眼睛,看見女兒和愛徒正面帶微笑地注視著他。
他頓時明白,自己剛剛一切的解釋都那麼的不令人信服......
他的臉漲成通紅,對著白靈兒和李泠珏露出尷尬的笑容。
就在白長纓即將尷尬的用腳掌在堅硬的地板上,挖出三室一廳時,塗山紅纓去而復返。
白長纓心裡暗暗叫苦,這狐妖什麼時候回來不行,偏偏挑在這個當口!
他心裡雖然腹誹不已,但表面還得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問道:“怎麼了紅纓,有什麼事嗎?”
“嗯?............”
塗山紅纓遲疑一瞬,“這是俺家,俺為什麼不能回來。”
口語方言,暴露了這九尾天狐內心同樣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呃......”
她轉身,對著竊笑的一對璧人,翻著白眼說道:“笑什麼?你們來的正好,大殿數千賀喜的客人可正等著你們呢!”
塗山紅纓不愧是積年大修,轉移話題和尷尬的能力與其他上位當權者相比,毫不遜色。
塗山紅纓抱著大家一起尷尬,約等於彼此都不尷尬的想法,驅使二人接待訪客。
一副想看我的笑話,那我就讓你們展露在更多人面前的狂放姿態,暫時佔據上風。·
李泠珏、白靈兒聞言,面面相覷。
“趕緊去!別耽誤我和你們.......嗯,做正事。”
“嗯,好......好的,姨娘,咱這就去。”
小時候經常被這狐妖捉弄的白靈兒妥協了,拖著李泠珏轉身就走。
——
西牛賀州禮教弱於人族乃是天下共識,因而大殿內,推杯置盞,杯子叮鈴的碰撞聲,吆喝聲、勸酒聲讓靜謐無數年的女嬌城城主府大殿內,嘈雜無比。
一位御姐氣息濃厚的狐女,坐在首座左側,正頻頻對著起身賀喜的賓客舉杯,此刻已是連脖頸都通紅如玉了,全靠洞悉階的實力硬抗仙酒帶來的醉意。
“各位請安靜!”
一道清脆的嗓音,穿透了吵鬧喧囂的大殿,傳遍整個大堂。
眾人紛紛朝發聲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女,緩步踏出大堂,走到高臺之上。
白衣少女一襲素衣,秀髮挽起,簡單地戴著一支紅玉簪子,精緻絕倫的五官完美無瑕,猶如九天謫仙臨塵。
就是身高不甚高大,不符合西牛賀州的主流審美。
少女面無表情的環視眾人一週,清亮的鳳目掃向下面的眾人,最終停留在渾身如紅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