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卿看了他一眼,失笑道:“ 臨若,我是來找人的,現在不出去。”
臨若眉毛都皺成了八字,這裡這麼危險,他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
“ 那我能跟著你嗎?”
扶卿看了一眼在河水中飄著的衣裳,“ 好,但是,” 她轉過身來看著他的眼睛道:“ 我不敢保證你的安全。”
少年瞬間開顏,“ 只要你同意我跟著就好了!仙女姐姐,你叫什麼?”
“ 扶卿。說起來,我還算是你的...” 扶卿眼眸轉了轉,隨後笑道:“ 算師姐。”
“ 啊?...”
扶卿笑了笑沒再說話,繼續研究著眼前的河水。
“ 你師兄是怎麼死的?”
“ 我也不知...我來時就看見了這滿地的衣裳。”
“ 當時你不在?”
臨若不好意思地手卷了捲衣袖,“ 我...我沒跟上。”
“ 嗯...” 這要怎麼過河?
“ 他們是怎麼過去的...” 扶卿蹲在河邊,盯著河水微眯了眯眼。
“ 扶姐姐,我有靈舟!” 臨若舉起一隻手,雙目有神的看著扶卿。
“ 我們從人間到神界,路程挺遠的。” 臨若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師兄說儲物袋空出來裝別的法器,我倒是覺得帶著好。”
扶卿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好奇,“ 你在靈山可聽過疏白和季瀟然?”
臨若眼眸轉了轉,有些不解道:“ 扶姐姐,...沒聽過。”
臨若不過十幾歲的年紀,疏白和季瀟然對他來說都是千年前的人了,說不定已然飛昇。
“ 扶姐姐...你看那河!”
臨若顫顫巍巍地抬起手,眼神驚恐地看著那河中。
那河水咕嚕咕嚕的冒著泡,黑氣愈發濃重。
“ 往後退些!”
兩人站出幾米開外,疑惑地看著那河中慢慢升起的一團黑霧,眼見著它慢慢從黑氣凝成了一個人形。
“ 扶姐姐...什麼東西?” 臨若弱小地躲在扶卿身後,手裡抓緊了她的衣角。
“ 怨河不渡人,只腐魂。”
“ 講什麼鬼?”
全身水淋淋,又有黑霧籠罩,形成的人身套上了寬大的黑袍,罩著衣帽看不清臉,只知道身形高大,站在了河中央。
沉悶壓抑的嗓音再次傳來,“ 怨河不渡人。”
“ 為何不渡?”
那黑影沉默一瞬,“ 怨河,不渡人。”
臨若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扶卿的衣角,“ 扶姐姐,他好像是不讓我們過去。”
“ 不讓我們過去我們也出不去。” 扶卿仔細看著前面的黑影,難道這就是這條河的河神?
不,水鬼。
“ 若是不渡,為何已有人過了河?”
又是一陣綿長的沉默。他當時正在另一個空間,那邊也是人來人往,他有些忙不過來。
“ 怨河,不渡...”
“ 行行行!” 扶卿擺手面上一陣無奈,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那黑影噤了聲,扶卿覺著那人沒有臉的形狀,但是一道視線卻鎖定在了她身上。
“ 扶姐姐,我們怎麼辦?” 臨若在她身後小聲說道。
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上下看了那人一眼,她應該是打不過的。攝魂就更不用說了,她現在沒精神也看不見他的臉。
裙襬一掀,扶卿直接癱坐下來。
“ 看什麼,做。” 扶卿拍了拍臨若,眼神示意他坐下來。
臨若看了那黑影一眼,眼神瑟縮坐在了扶卿身旁。
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