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鶴看著他一臉驚奇的樣子,眼裡無波無瀾。
“ 拿去給她用上吧。”
少陵轉身向扶卿走去。
那人修見此,默默收回了劍,面色平靜。
看來,還能再拼一拼。
天之草,藥性純淨,靈氣十足。入藥之人能感受到宛如貧瘠的土地被注入清泉般的暢快,將毒性連根拔起,脫胎換骨。
“ 我只尋到一株,所以......” 衫鶴看著那人,語氣淡淡道。
“ 足以。”
“ 多謝。” 蒼冥轉過頭,眼神與那芝蘭玉樹般的人相接,鄭重說道。
衫鶴微微點頭,沒說什麼。
只要你別把歸墟掀了。
防來防去,最大的危險還是蒼冥你。
扶卿靈魂原本還像是被困在巨大的黑色牢籠中透不過氣,卻突然變得一身輕鬆。
唇角微動,倒地多時的人終於緩緩睜開眼睛。
雙眸一片澄澈,扶卿眨了眨眼。
“ 你......”
剛想說什麼,肩膀被一雙有力的手圍住,扶卿下巴擱在他的肩上,感受到身體被越摟越緊。
耳邊是蒼冥溫熱的呼吸,腰上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 你抱的太緊了......” 扶卿虛弱道。手還不忘拍了拍他的肩。
“ 嗯......”
身上的手沒有一絲放鬆的意味,反倒是悶悶答了一句,好似還有些喑啞。
扶卿嚥了咽口水,索性放棄掙扎,回抱住了他。
“ 既已無事...就先出去吧。我還有事同你說。” 衫鶴瞥了一眼緊緊抱著的兩人,面無表情道。
蒼冥緩緩放開手,又捏在她的後頸上,向她靠近。
“ 回去之後,我亦有事同你說。” 眉眼微蹙,蒼冥摸著她的後頸,目光輾轉流連,還帶著絲絲埋怨。
扶卿愣愣點頭。
無人在意的角落,地上的蛟珠被人撿起,放進袖口處。
蒼冥站起身,將扶卿打橫抱起來。
“ ......” 扶卿望著他精緻的下顎,正打算說些什麼,觸及胸膛卻有些溼潤。
“ 怎麼受傷了?!“ 她看了看手上的血漬,皺著眉眼神驚慌。
“ 無事,被紮了一下。”
扶卿仔細看了看,墨袍被血沾染處顏色加深,微微挑起一看,傷口好似還出著血。
“ 是誰傷了你?” 扶卿拉下他的臉,聲音帶著怒氣,又有些不敢相信。
蒼冥修為這麼高,這人還能傷他......
看來有點能耐。
男人微微湊前,臉貼近了她。“ 怎麼,你要幫我報仇?” 兩人目光匯聚,蒼冥望著她的唇角,聲音低沉。
扶卿難受地看著他,明明傷口不大卻有些止不住血,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她重重點了下頭,目光堅定。
“ 呵。”
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胸口好似都沒那麼痛了。
“ 這仇,還得我自己報。” 蒼冥抵著她的額頭,眸色幽深。
落在後方的一青一黑兩人,看著眼前的動靜,又見到那白衣男子有些鬼鬼祟祟,撿起了地上的珠子。
“ 不是......那人要那蛟珠幹什麼?那是你爹麼?” 司墨指著角落處的白衣中年,手肘碰了碰身旁的付青寒。
“ 自然是了...” 付青寒皺著眉,一雙星眸盡是不解之色。
他爹想幹什麼?
“ 走。” 付青寒拉著司墨,眼神緊盯著前方的白衣男子,快步朝他走去。
司墨也不含糊,跟著他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