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運正在感慨當中,在準備轉身回屋的時候,餘光突然看掃到了一個人,讓他頓時驚呆在原地。
“雲秋?”他目光呆呆地看著對方,喃喃喊出那個深印在腦中的名字。
黑玉回望著他,還知道他為什麼會用這樣痴迷的眼神看著自己。
今天辦完主人吩咐的事情回來,知道他神醫谷來了客人。
但是,客人也不能如此無禮,如果敢有什麼過分的行為,她不介意教訓他一頓。
思及此,黑班握緊了手中佩劍,準備隨時對這個不懂規矩的老頭子出手。
葛運看到她防備的姿勢、淡漠的眼神,突然就恢復一些神智。
不對,她只是和雲秋生得極其相似,但絕不是雲秋。
因為,他認識的雲秋,現在也有四十在歲了,不可能這麼年輕!
而且,雲秋沒有她這般剛毅的神情,冰冷的眼神。
雲秋是他見過的,最溫和、最柔順的女子!
可是為什麼,這名女子與雲秋生得那麼像呢?
她們之間有沒有什麼關係?
驚覺自己剛才的失態,他急忙上前兩步,雙手抱拳,“姑娘,方才是老朽唐突了!”
“因你跟我一位故人長得十分相似,讓我誤以為自己與故人重逢。”
“多有冒昧和得罪的地方,還望姑娘莫怪!”
雖然這是一個比自己年輕許多的女子,但是,因為這張臉,讓他立刻就拉低了身段。
黑玉眼看是誤會一場,而且之前好像看到他是叫了一個人的名字,想來是真的把自己誤認為認識的人了。
於是她打著手語,比劃著,“沒事,認錯人而已。”
看到她是個不能言語的人,葛運心中一陣莫名的心疼。
或許是因為太過相似的長相,讓他不由自主聯想到,如果眼前的女子就是雲秋,而云秋現在說不出話了,就讓他心痛的無以復加。
那個溫柔愛笑的女人,聲音如流鶯般婉轉。
若是她像眼前這個女子一樣,失了聲音,會是多麼的痛苦無助?
由於他無法控制自己情感的帶入,他看著黑玉的眼神,又變得十分的悲憫。
“姑娘,恕老朽唐突一句,你是先天就不會說話的嗎?”葛運關切地問道。
他行醫多年,知道行內有一句話“十聾九啞”。
目前他不太能確定,她能不能聽到自己說話,還是她根本聽不見,完全靠“唇語”來判斷自己說什麼。
所以,他在說話的時候,便直面著她,方便她能夠看到。
黑玉心想,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主人一樣,能夠看得懂手語。
所以,對於葛運問的問題,她只是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是天生就不會說話的。
“那麼,你能聽得見我說話嗎?”葛運眼看她願意回應自己,又繼續追問道。
黑玉對於他問出的話,依舊是擺手回答,表示自己聽不見。
葛運覺得這真是一個可憐的姑娘,自己這樣詢問她,無疑是又揭了她的傷疤。
但是他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夠幫她些許。
因為她也表示了,自己並不是先天就這樣的,所以,還是能夠爭取一下治療結果。
如果是天生的,那還真是沒有辦法了。
“是這樣的姑娘,老朽乃神醫谷長老,葛運。”
“見著姑娘與我那故人尤為相似,所以多了幾分親切。”
“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話,能否讓老朽為你把一下脈,看看你的病症?”葛運說得情真意切。
他已經沒有初見她時的眼神,如今只有長者對後輩的關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