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辭直勾勾地盯著顧己,臉騰地一熱,這會兒才知道叫出聲:“顧隊,爹生娘養的,我疼啊……”
顧己手上動作加快,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就這點傷,疼的話都說不明白,至於嗎?”
宋晏辭齜牙咧嘴:“我這口齒還挺伶俐的啊。”
鄰居大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呦小夥子,你是你爹生的啊?”
宋晏辭這才知道顧己在笑話他什麼,宋少爺無奈:“顧隊,咱也不必如此嚴謹吧?”
顧己推開他的胳膊,擦了手收好藥箱,跟鄰居大嬸道了謝才問:“大嬸,孫家那個女兒,你知道吧?”
大嬸這會兒自然而然地湊了過來:“引弟啊,那當然知道啊,都是看著長大的,警察同志,孫家那兩口子是不是犯什麼事了啊?我瞧著剛才動靜還挺大的。”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襲警而已。”顧己說。
大嬸一驚:“襲警那可是要判刑的吧?”
顧己嗯了一聲:“證據確鑿的話,視情節輕重,大概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吧。”
鄰居大嬸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她張著嘴吃驚了幾秒:“那……那他們……”
宋晏辭看著胳膊上的傷:“不管怎麼說,總得關一陣子吧,襲警可嚴重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
鄰居大嬸一拍大腿:“該!就得好好關幾天,最好關個十年八年的,好好治一治他們家那沒點本事還囂張的勁兒!”
看她這樣子,宋晏辭立馬坐了下來,順著話頭問:“姐,我聽說孫家那一大家子吃的用的,都是閨女送來的錢,是不是啊?”
大嬸笑的合不攏嘴:“我這一把年紀的叫什麼姐呀,叫嬸!不過你還真沒說錯,他家一大院子都是引弟那孩子手上摳來的錢,那孩子可苦呢,年紀輕輕就去打工,她這一家子人吶,就跟吸血蟲一樣,把那孩子的血吸乾了還不行,要是骨頭能賣錢,他們都能磨碎了拿出去賣呢!”
宋晏辭一臉認同,又往近湊了湊:“哎,我聽說兩年前大年三十,孫引弟差點在山上凍死了,孫家還報警了,這事兒你知不知道啊?”
大嬸一拍手,眼睛一瞪:“知道啊,可這事兒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一看這架勢,宋晏辭和顧己就知道,他們這是找對地方了。
大嬸一臉義憤填膺:“警察同志,也不是我喜歡嚼別人家的舌根,但孫家這個事我還真知道點,雖說我家比不上人家那麼大,但好歹也隔著一堵牆是不是,有些東西咱也不是故意要聽到的是吧?”
宋晏辭十分認同:“對對對,是這個理兒,肯定是他們說話不壓嗓門!”
大嬸神秘兮兮:“警察同志,你們想想啊,引弟那孩子連高中都沒上,什麼工作那麼掙錢?蓋得起這麼氣派的房子?你再看看他們家吃的用的,哪像是咱們村裡人用的起的?那都是他們賣閨女得來的錢啊!”
顧己問:“賣閨女?”
“可不是麼!”
大嬸壓低了聲音:“引弟那孩子這些年就沒怎麼回來過,偏偏那一年二十九回來了,可她也不是全須全尾地回來的,你們是沒見著,當時那麼冷的天,那孩子就穿了一件單衣,兩隻腳上穿的鞋都不一樣,而且,我看的清清楚楚,她臉上可都是傷吶!”
顧己問她:“孫引弟大概什麼時候到家的,您是怎麼確定她臉上有傷的?”
“我看到了呀。”
大嬸生怕他們不信:“那年我家兒子回家過年,他在外地工作,早上六點才能到,外頭有點風吹草動的我都要起來看看,更別說引弟那孩子敲門敲的大聲,而且還特別急,我就出去看了看,看見那孩子凍成那樣,我還把自個的棉衣給她披上了,那衣服到現在都沒還給我呢!當時應該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