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做全套,林木扶著岑虎假裝去醫院,吱吱哇哇了一路,最後順利撤離到了隱蔽在路口方向的指揮車上。
羅海潮罵罵咧咧的,手上拿著瓶啤酒,拎起一袋子垃圾,趿拉著拖鞋往遠處走。
許靈月和範平所在的那條巷子裡,正好就是垃圾投放處。
一回到指揮車上,岑虎顧不得疼,立馬連線了手機,等待接收範平身上那個定位錄音器上傳來的線索。
但傳到他們耳朵裡的只有行走的腳步聲和布料摩擦的聲音。
林木手指沾水在桌上劃了起來:“從咱們跟範平分開到現在,至少過去了五分鐘,範平走路很急,以他的腳步幅和速度……”
岑虎差點又閃了下腰:“我說林隊,你咋知道範平的步幅和速度的?”
“扶你起來的時候觀察了一下。”林木又攙了他一把,將人往椅子上撈了撈,“那啥,我從小數學和物理就學的挺好,眼力也不錯,大概能算出來一點。”
岑虎揉著老腰:“我這什麼命啊,一遇一個大爹,一個個的都比我厲害,搞得我都有點自卑了,我從小什麼都不好,就是皮實,別人打一巴掌就哭,我就厲害了,別人是爹把兒子打哭,我是我把我爹氣哭。”
林木被他逗笑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老岑,範平停下來了。”
岑虎立即收斂心神,兩人同時從耳機裡傳來了悶悶的敲門聲。
敲門聲三長兩短,一聲木質門拉開的吱呀聲傳來,很快就被關上了。
“範平剛才上了樓梯,這裡的樓梯一般是12階,這樣算來,他上了兩層。”
林木迅速計算著,又拿起另一個耳機,“海潮,距離小賣部大概五百米的距離,兩層,容易隱蔽,觀察和撤離。”
大概過了一分鐘的時間,羅海潮的聲音傳了過來:“大概找到方位了,老林,不好乾。”
林木和岑虎同時皺眉。
羅海潮那邊說:“這地方前後都方便跑路,二層的高度根本難不住這倆人,最重要的是,這地方一堆老頭老太太,真把這倆東西驚著了,他們隨手就能抓一個,而且你別忘了,他們最拿手的就是拿炸彈當摔炮玩。”
“你先撤回來。”林木短暫思忖,“我想想辦法。”
羅海潮已經往外退了:“許靈月的警惕性高於範平,目前我沒發現方立祥的身影,到時候一定要注意許靈月,不過我又發現了一個可能性。”
“什麼?”林木問。
“我找到了一處制高點,雖然不是最佳方位,但如果我們的狙擊手水平高的話,大概有40的可能性擊斃對方,但風險也很大,一旦出了意外,他們手上肯定有爆炸控制器,到時候後果也不堪設想。”
“狙擊手……”林木第一時間先想到了戚銘,而後才想到了宋晏辭。
“好。”他說,“我看看能不能實施。”
“我撤了,這女人警惕性太強了。”
羅海潮說完這話,岑虎就後背一挺,示意林木聽範平那邊傳來的訊息。
範平進了許靈月所在的房間,還沒開口就被許靈月示意別說話。
許靈月拉開窗四處檢視了一番,又等了一會兒才問:“沒尾巴吧?”
“我小心著呢。”範平拍了拍衣服:“就是來的路上摔了一跤,不過不礙事。”
“摔了一跤?”許靈月眉頭一皺:“到底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小心點,每次有什麼行動你都要出點岔子!”
範平不喜歡她這種質問的口氣,但還是開口:“就是個意外,我觀察過了,沒什麼問題,那些警察現在忙著銀行爆炸的事,查不到咱們身上來。”
“你說查不到就查不到,範平,我都懶得說你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蠢!不要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