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玉的落網,是連廖乾坤和閆利民都沒預料到的。
在顧己他們這些日子的調查中也只是最終鎖定了蔣志成,雖然意識到蔣志成身後肯定還有人,但調查進度還遠遠沒到查到張良玉身上的深度。
聶忠華和顧懷山他們從程媛嘴裡查到剩餘炸彈的安放地點,在造成更大傷亡之前,將隱藏在城市四處的炸彈都拆除了。
與此同時。
戚銘也趕到了仇興國的老家,阿豹已經在附近等他了。
戚銘這一路緊趕慢趕,這會兒餓的前胸貼後背。
阿豹遠遠地就朝他舉了舉手上的煎餅果子。
戚銘眼睛一亮,揮著胳膊就朝他跑了過去,一把奪過阿豹手上的煎餅果子瘋狂往嘴裡塞:“豹豹,你是我親哥,你救我狗命!”
這一聲豹豹叫的阿豹渾身發麻,他無語地擰開一瓶礦泉水給戚銘遞過去:“我一大老爺們,你能不疊次叫我嗎?”
戚銘艱難地嚥下一口煎餅果子,又飢渴地喝了大半瓶礦泉水,打了個嗝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咋滴,叫你豹豹你就不大老爺們了?我叫你豹豹,又沒叫你寶寶。”
阿豹無語又無奈,他翻了個白眼:“吃飽了沒?”
“首先,我是個男人,其次,我是個當過兵的男人,最後,我是個運動量極大的當過兵,現在是個特警的男人,就這點東西……”
戚銘話還沒說完,阿豹又掏出個漢堡塞到他嘴裡:“堵堵,小心噎著。”
戚銘含著一腔熱淚填飽肚子,不顧阿豹死活地給了他一個窒息的擁抱才問:“豹豹,你咋會在這兒?”
“一週前顧己就讓我來這兒了,主要調查仇興國以前的事情。”這地方冷,戚銘穿的少,阿豹抿著嘴思考了幾秒,無語地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到他身上:“先穿上吧。”
戚銘熱淚盈眶:“豹豹,你可真是個面冷心熱的貼心人兒。”
阿豹瞪了他一眼:“你們那個小隊,以前是怎麼忍得了你的?”
“為什麼要忍?”戚銘委屈巴拉地:“除了老大老黑,魚鷹犛牛還有那個死熊,我是我們隊裡最受歡迎的了。”
“算了。”阿豹點菸的手晃了一下:“你也挺難的,走吧,該幹正事了。”
戚銘裹緊身上的衣服追上他:“不是,我怎麼就難了?”
“不重要。”阿豹扯了他一把:“顧己讓你來是有什麼線索?”
說到這兒戚銘立馬正經起來:“人。”
“人?”阿豹不解。
兩人上了車,戚銘理所當然地去了副駕駛,“仇興國有個一直沒怎麼露過面的女兒,在我來的路上她去了警局尋求幫助,她懷疑她媽媽還活著,就被仇興國藏在老家。”
為了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戚銘並沒有告訴他線索是孟淮之發的。
“這幾天我們的調查重點都放在仇興國的舊事上,除了一個姓時的女人,沒有發現什麼活人……而且我很確定,這個姓時的女人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你們確定在仇興國的老家還有個女人活著?”
“目前還不能確定她真的活著。”戚銘拿出手機給他掃了一眼,“本來我還操心要去哪兒找人,這是我半個小時前收到的訊息。”
“這個地方……”阿豹只看了一眼就擰起眉,“這是仇興國老家的後院,根本不存在有人生活的痕跡啊,一個人被囚禁這麼久還能活下去?”
“人要活下去就必須得吃飯。”戚銘說,“但一個被囚禁的女人是無法自主尋找食物的,咱們只要等,等到那個放飯的人出現就好了。”
阿豹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猛地踩了一下剎車:“要這麼說的話,我還真有個懷疑的人。”
“誰?”
“有個姓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