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秦俊興拉過來電競椅,他坐在上面,那隻腳抵著孫佳樹的下巴,從錢夾裡拿出一沓錢扔在地上說:“秦俊興,給他點顏色看看,如果我高興了,他求饒了,地上這些錢就是你的。”
他還是覺得不解氣,又拿過桌子上的電腦丟給秦俊興:“這個也是你的。”
秦俊興當時高興的嘴都合不上了,他高高興興地拿了電腦,想撿地上那些錢的時候,姜世濤對那個人的嫌棄達到了頂點。
這時候張叢文在孫佳樹身上踹了幾腳才舒服了似的,他走過去,一巴掌拍在秦俊興後腦勺:“你聾子啊,聽不懂你濤哥怎麼說的?高興!他高興了才是你的!”
他也搬了凳子過來,和姜世濤並排而坐,也從皮夾子裡拿出了幾張錢丟在地上:“吶,我加點碼。”
秦俊興樂了,他思來想去,苦思冥想,忽然就有了主意。
他抽屜裡有停電的時候學院發的蠟燭!
他拿出那些蠟燭點燃,蠟油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孫佳樹被銬住的手上……
滾燙的蠟油滴落在皮肉上,孫佳樹不可抑制地發出痛苦的嗚咽聲,這個聲音就像是音樂開關一樣開啟了姜世濤的感官世界。
他覺得高興,暢快,就像有什麼東西刺激著他的血液,眼前的人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他身體裡的血液就沸騰一次。
他無比地渴望,渴望包裹在他身體裡的那些紅色液體不斷地翻湧和沸騰。
他高興了,秦俊興似乎更來勁了。
他隨手拿起桌上那塊剛買不久的表,對他來說那不算什麼錢,可對秦俊興來說,那是象徵地位和臉面的東西。
那塊表被丟在半空,秦俊興手忙腳亂地接住揣進兜裡。
而後他脫掉了孫佳樹的衣服。
那些原本滴在孫佳樹手背和手臂上的蠟油開始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肩膀,後背,大腿,甚至他的肚子上……
蠟油每滴落一次,秦俊興就會問一次:“孫佳樹,服了麼?”
孫佳樹一忍再忍。
但他再堅強,也只是個剛步入大學生活不久的少年。
赤身裸體和被拍攝記錄的屈辱和疼痛的雙重作用下,繼續學業的驅使下,那一晚孫佳樹還是說出了那個服字。
連同那個字一起的,還有孫佳樹心底和眼睛裡滾燙的淚水。
那時候他心裡在想什麼呢?
他一定在想:老天爺啊,你怎麼對我們這家人就這麼差呢。
後來他們找到了更多的方法來欺負他,而姜世濤也找到了一個百試不爽可以讓他求饒的辦法。
孫佳樹的父母。
這是孫佳樹的軟肋,每每他提起關於他父母的隻言片語,那一身傲骨的人就會匍匐在地,任憑他怎麼欺辱,他都一聲不吭。
也是因為這樣,姜世濤彷彿產生了一種錯覺,在這個寢室裡,他是唯一的王,他以為走出去的時候他依舊會是。
隨著孫佳悅事件過去這麼久,他甚至覺得,沒什麼東西能把他怎麼樣,就演算法律也不能!
想到這裡的時候,姜世濤忽然打了個激靈,他的後背一片冰涼,再對上宋晏辭那雙眼睛,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在問你話。”宋晏辭的聲音扯回了姜世濤的神智:“孫佳樹遇害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天……”
姜世濤緩緩開口:“那天我們包場了竹林附近的燒烤基地,但我朋友臨時有事來不了……”
宋晏辭忽然打斷他問:“孫佳樹為什麼會答應你們上島?而且以我們的調查來看,他對上潿洲島這件事其實是充滿期待的。”
姜世濤說:“因為……因為我告訴他我馬上就要出國了,他最後來找我一次,以後我也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