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沉默,沈長英率先開口:“可是老閆,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和推理,我們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有了猜測就有了方向,有了方向就會有證據。”閆利民像是說笑:“咱們那幾個小將可一點都不比咱們差。”
“那就讓他們見見風浪吧。”沈長英說:“讓他們看看清楚,人的慾望是可以打敗信仰的,讓他們瞧瞧清楚,這條路他們到底願不願意走到底。”
“孩子們得多失望啊……”
閆利民不由得嘆了一聲:“可是老沈,這是他們必須經歷的,不是麼?”
“見越多的風浪,他們那顆心才會越堅定。”
沈長英說:“他們是希望,是利劍,是咱們的信仰化成的新星,哪一天咱們要是倒下了,只有像他們一樣的孩子多一點,我們在地底下才能睡得安穩一點,老閆啊,他們可都是英雄的後代啊,必須得隨他們的父輩啊。”
閆利民長久無言,最後兩個人聽著彼此的呼吸聲,誰都沒說話,又非常默契地掛了電話,
而此時的海城。
何小玫那個影片已經重複播放了幾遍了。
“先不說這影片的傳播範圍和影響力有多廣,現在的問題是影片必須儘快全網下架。”
顧己的聲音不容置疑:“這是她走投無路用命闖出來的辦法,她也需要尊嚴,她不能被人在網上指指點點。”
江克那邊又送了一臺電腦過來:“網警和技偵那邊都在行動,但工作量太大了。”
顧己接過他手裡的電腦開啟:“宋晏辭,咱倆也加把勁。”
宋晏辭只是看了他一眼,兩人非常有默契地衝著彼此點了點頭就開始行動了起來。
見這個情況,顧懷山只在房子裡留下了江克,帶上江禮和鄭沛出去了,
三個人走到一處說話打擾不到顧己他們的地方,顧懷山停了下來。
鄭沛問:“顧前輩,您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欽城現在一定不安穩,我打算帶江禮回去,小鄭沛啊……”
顧懷山慈愛地看著鄭沛:“晏辭大概也跟我說了海城的情況,你是他們在這裡信得過的人,接下來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
鄭沛眼睛一亮,下意識站直了身體:“您說。”
“阿己的事情想必你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昨晚的事情必然跟巴格迪有關你們也都知道了是吧?”
鄭沛點頭。
“佳樹那孩子的腎,一定跟姜家和崔家打聽腎源這件事有關,而這兩個人背後的人,肯定跟巴格迪有關,所以你們就抓著這兩人和腎源的事情深挖,總會挖出點東西的,啊,這其中還有個關鍵人物。”
江禮這次聰明很:“師父,您說的是蔡全志是吧?”
顧懷山點頭:“這個人也是尋找腎源的人之一,甚至相較於姜崔兩家,他的門路要更多一點,但為什麼最後死的卻是蔡全志呢,他僅僅是因為吳道林那個事情死的嗎,以我的經驗來看並不見得,這個人的死因查清楚,你們或許會豁然開朗。”
鄭沛搓了搓手:“前輩,我知道方向該怎麼走了!”
“最後還有。”顧懷山笑了笑說:“晏辭和你都很清楚那個李少軍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身上一定帶著更大的秘密,不要小看顧己的直覺,她對巴格迪的熟悉,就像惡狼聞到獵物。”
“另外……”顧懷山頓了頓,最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毒品販賣,殺人放火而能不被法律審判,基本逃不開一個真相。”
這一次眼前的兩個孩子都撲閃著眼睛看著自己,顧懷山突覺有點殘忍,但又不得不說。
他抬起胳膊壓了壓這兩個孩子的肩膀:“群眾裡有壞人,我們自己人也背叛了自己